黃明月冷笑一聲,她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道奇異的光芒從她指尖射出,照在那灰衣人身上。
灰衣人的身形一陣扭曲,原本陌生的面容迅速變化,最終露出了林羽的本來面目。
林羽見偽裝被識破,也不再掩飾,只是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兩位師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還想把我抓回炎陽神宗受辱嗎?”他目光掃過黃明月和陳琪,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林羽今日既然已經離開了炎陽神宗,就絕不會再回去!”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弟,我可擔待不起!”說罷,他拂袖而去,蘇婉兒緊隨其後,只留下黃明月和陳琪二人在原地,臉色難看。
“他……他怎麼變成這樣了?”陳琪喃喃自語,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羽離去的方向。
黃明月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看來,我們低估了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想跑沒那麼容易。說完黃明月雙手結印。”她語氣堅定,“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幫他!”
夕陽西下,天啟城街道熙熙攘攘,叫賣聲、討價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然而,林羽兩人所在之處卻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方圓十丈之內空無一人,只有空氣中隱隱約約的威壓波動昭示著此地並非尋常之地。
兩名化神期修士的威壓,足以讓任何心存忌憚的修士退避三舍。
陳琪這時仔細望著林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你竟然已經築基了?”短短數月,從煉氣期突破至築基期,這樣的速度即使放在炎陽神宗也足以稱得上是天才了。
林羽聞言,只是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怎麼,陳師姐這是在驚訝我還能活著嗎?還是在盤算著怎麼把我抓回去,繼續讓葉凌風那偽君子欺辱?”
陳琪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林羽師弟,你誤會了!我們這次來,是奉師命給你送療傷丹藥的。”說著,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個玉瓶,一股濃郁的藥香瞬間瀰漫開來。
瓶中盛放的,赫然都是八階丹藥,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林羽厭惡地瞥了一眼那些丹藥,冷笑道:“療傷丹藥?陳師姐,你以前可從未對我如此慷慨過啊。怎麼,現在我被逐出宗門了,你們倒是想起我的好了?莫不是葉凌風指使你們來的,又想耍什麼花招?”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尖銳,“當初我被冤枉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被葉凌風羞辱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現在假惺惺地來送丹藥,不覺得太遲了嗎?”
陳琪被林羽的話刺痛,眼眶瞬間泛紅……
晶瑩的淚珠順著陳琪的臉頰滑落,她哽咽著,想要解釋,卻發現任何言語在林羽的質問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林羽……我……我們真的沒有……”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一旁的黃明月見狀,秀眉緊蹙,上前一步說道:“林羽,四師姐也是擔心你,你何必如此尖酸刻薄?”
林羽聞言,猛地轉頭,目光如刀鋒般落在黃明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擔心我?黃師姐,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至極啊!當初葉凌風汙衊我毀壞宗門至寶的時候,眾師姐跳出來指責我的時候你人了,你在天機閣難道不知道?怎麼,現在也學會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他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黃明月的心上。
黃明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低下了頭,羞愧難當。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婉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看著眼前這個飽受冤屈卻依然傲骨錚錚的男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憐惜,又有敬佩。
她看向陳琪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