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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練之這樣想著,心裡似乎能好受些,隨即一笑,仰頭飲盡杯中的酒。
一記笛鳴劃破長空,琴聲囀起,笙蕭曲簧悠悠響了起來。伴著鐘鼓齊鳴,一曲華麗喧囂的禮樂正奏到中潮。那曲調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將人擾得心緒不寧。
王練之突然放下杯子,眼裡暗影深邃:“好象有點不對勁。”
君羽也吃了一驚,環顧四周,發現無緣無故多很多侍衛。這些人大都是些新面孔,腰上懸著配刀,不停在船頭船尾來回走動。而他們聚集的地方,恰好是賦詩所在的外艙。
不對……一定有什麼問題,安帝思維幼稚,連話都說不全,怎麼可能讓大臣去賦詩。而且恰恰那麼巧,正好安排在外艙。想著想著,君羽驀然睜大雙眼,猛地站起身來,快步朝外追去。推開船艙大門,外邊甲板上人潮紛亂,一排侍女正端著果盤走過來,跟她迎面撞個滿懷。
見她如此慌張,王練之也跟著出來,扶住她道:“公主別急,興許是我多心了,船上這麼多侍衛,無理由有刺客。”
君羽搖頭道:“不對,不可能這麼巧,一定有問題。”她說完甩開手,又迫不及待地向外找去。這龍船豪華巨奢,比一般宮殿還要龐大,加上人來人往,走的異常艱難。君羽只覺得呼吸緊迫,周遭鐘鼓喧鬧的景象,更讓她更加惶恐不安,心肺都幾乎要承受不住地炸裂開。
氣喘吁吁地跑了陣,只見船頭上有一抹飄渺如孤鴻的影子,安靜地隱藏在人群中,時隱時現。君羽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發足向那邊追去。
此時已是傍晚日暮,半江池水瑟瑟粼粼,倒映著橘紅色的晚霞。池上的荷花開得如火如荼,接天蓮葉無窮映碧,微燻地風吹過,一陣亂紅飛渡。
趕到近前才發現,謝混悠閒地站在船頭,眉目側垂,似乎正在欣賞風光。豔金色的霞光中,熱浪迎面衝來,吹得他的衣袂飛揚。
君羽跑的喘息不定,追到他跟前,才放緩了腳步。謝混手裡握著筆,也轉過身來,精緻面孔沉浸在晚霞裡,目光沉靜如常。“怎麼了? 我才來一會兒,你就坐不住了?”
這語意裡帶了幾分調侃,君羽瞟了他一眼,窘迫地說:“我剛覺得有點不對勁,以為會出什麼事……”
謝混放下筆,修長手指理了理她耳邊的散發,淡淡笑道:“你看你,這麼冒冒失失的,哪還有點公主的樣子?”是啊,這樣火急火燎地狂奔過來,周圍人都好端端的,倒顯得她一個人不正常。旁邊伺候筆墨的太監們看在眼裡,捂住嘴竊竊地偷笑。
君羽也覺得狼狽極了,看來真是疑心太重,以後一定要改掉這個衝動的毛病,省得再落人笑柄。她漲紅了臉,有些沮喪地說:“那既然你沒事,我先走了。”
“傻丫頭……”謝混溫和地笑著,從她掌中抽出手,“這裡風大,快回去吧。”
“哦。”君羽點點頭,看了看他氣態安閒的模樣,才完全放下心。轉身走了沒多久,就碰上迎面趕來的王練之:“怎麼樣?子混沒事吧?”
君羽擺擺手,撐住額頭說:“沒事,是咱們太緊張了。”
王練之也舒了口氣,無可奈何地笑道:“原是我的錯,不該……”他正笑著,目光凝聚到君羽耳後,轉瞬變了面色,“公主,你臉上哪來的血?”
人去水空流(中)
君羽順手摸去,只覺得掌心有股溫熱,一觸之下竟然染了刺目殷紅,但是並不覺得痛。剛才謝混不是給她理過亂髮的麼?想起他蒼白的指尖,如同冰寒凍結一般冷清,似乎比平時更涼。想到這裡,君羽才反應過來,喃喃說道:“這不是我的血,是……子混的……”
王練之恍然省悟,猛地皺眉道:“糟了,是他體內的寒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