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逃走了!”
王平起身,手掐法決,鬆開綁縛鼠妖的藤蔓,對看管鼠妖的兩個弟子吩咐道:“劃開他的身體。”
兩位弟子雖然疑惑,但執行力卻非常強,聞言第一時間揮劍將鼠妖的身體劃開,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淋漓,長劍如同劃過一片硬皮革,露出裡面花白的骨架,骨架裡面也是空的,骨頭表面還雕刻有妖術陣法。
“我就說鼠妖怎麼會這麼大個。”
柳雙上前走出兩步後蹲下來,將手上附著一層靈氣,然後把鼠妖的皮囊完全掰開,只聽一陣骨頭斷裂之聲響起,骨架之上的妖術陣法遭到破壞後像是活過來跳動兩下,然後法陣就消失不見了。
“嚇我一跳!”
柳雙在妖術陣法跳動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閃開,見沒什麼事情發生,讓她臉上無比的尷尬,或許是師父在場,她耍起小性子,居然想上去踩上兩腳。
“行啦,將它處理掉吧。”
王平有些遺憾,他剛才正要記錄骨甲上的陣法,但此刻這幅骨甲已經失去所有的靈力波動。
旁邊立刻有弟子應允,將骨甲和皮囊拖到營地外面,在上面澆上一些桐油引燃。
王平沒有再關注鼠妖,他吩咐柳雙將信鴿拿過來,然後拿出一塊通靈的竹片,用神魂在上面給趙青留下一句話,於深夜獨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放出信鴿。
…
三文縣。
屬於寧安府一個富有的大縣,王平帶人趕到三文縣城外的時候,看到了連綿十公里的逃難隊伍,正沿著官道旁邊的小路朝著北邊的府城緩緩前行,而官道上是向三文縣集結的官軍,以及從各地支援過來的後勤押運隊。
“現在正值農忙時間,這一走田裡的莊家可就全完啦…”王平身後的弟子有普通百姓家庭出身的人,他說話的時候看向不遠處被踐踏的農田,臉上帶著心疼的表情。
“不走就是死!”路過的一位官軍軍官回應。
“前面是什麼情況?”有弟子趁機詢問,他們這幾天趕路,對情報是一無所知。
“我就知道五天前的訊息…”軍官無奈的回道。
王平聞言很想加快腳步,但由於來往的人流量實在太多,導致遙遙在望的城門,走快半個時辰才抵達城門口。
…
城牆內和城牆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城牆外是連綿的人流繞著整個縣城,直到官路北邊的盡頭,而城牆裡面只有兵丁在巡邏,街上見不到一個行人。
剛走沒兩步,王平就看到千木觀武院的一名弟子向他們跑過來,這是梁濤提前帶過來的一位打前站的弟子,簡單打完招呼他就介紹道:
“永鳴港的情況更加嚴重了,地下冒出來的屍兵在兩天前,一夜之間毀掉沿海數百個村鎮,寧安府目前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地區淪為死地!”
“永鳴港呢?”
“沒有訊息傳來!”
“…”
王平憂心匆匆的和梁濤會合,梁濤提前包下了一處比較大的民宅,安頓好一眾弟子王平立刻帶著柳雙和梁濤往縣衙走去。
走到門口正準備進入縣衙大門時,就聽到後面有熟悉的聲音喊道:“長清道友!”
轉過頭,果然是三河觀的廣玄,他比二十年前要老得多,頭髮和鬍鬚已經半白,不過精氣神依舊很足。
“廣玄道友!”
王平帶著笑意抱拳說道:“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了啊!”
廣玄也面帶笑意,“道友還是風采依舊,可我已經老的快要自己都不認識了。”
“道友說笑…要沒有這次的事情,你怕是已經入境了吧!”
“但有了這次事情,也不知道我修得圓滿不。”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