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染血的河道
孫書林的情報讓王平心頭一動，他認真打量孫書林兩眼，又看向旁邊的商戈，後者似乎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雨蓮的想法這時在王平的靈海里劃過，“商戈有一瞬間情緒波動非常大，我估計在在權衡利弊，他很有可能根據敵我的實力差距臨陣倒戈。”
王平同樣心中的想法不斷浮現，看向商戈時，不由自主的想象要是他投敵，該用什麼樣的詛咒符籙搶下先手。
接著，他不動聲色轉頭又看向孫書林，後者繼續說道：“牽扯到人情的交易，這裡面的水只會深不會淺，上丹教卻沒有這方面的訊息，有什麼值得說道的誰都不清楚。”
商戈這時很聰明的插話道：“看道友你的意思，是打算轉變陣營？”
孫書林詫異的看向商戈，然後又將目光投向王平，很堅決的表態道：“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上丹教擺明就算不要聖心草，都要向世人證明他們在湖山國第二教派的實力…”
他說到這裡，又盯著商戈，故意上下打量後才接著說道：“再說，我們的任務看似很複雜，卻沒有具體的規定，換句話說…哪怕執行到最後失敗也會獎勵，這幾乎就和白送沒區別，只要我們彼此信任，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
他這番話很具有說服力。
王平看向商戈，看他似乎有被說服的樣子，雨蓮又提醒道：“這人的心態真奇怪，又在變化，一點主見都沒有。”
孫書林這才釋然。
“哐啷啷”
“對！”
王平正要去撿茭杯，商戈卻是起身，幫王平撿起來，並說道：“再來一卦，咋樣？”
他們各自都有算計，但在此刻都心照不宣的暫時放下。
聖心草屬於有價無市，窺視它的人很多，有最常見的販夫走卒、輸光一切的賭徒、期望一夜暴富的投機客以及在刀口舔血的江湖，每次它成熟的時候，迎風口外面的這條河都會被染得血紅。
“這次的事情很奇怪，現在六派駐守的營區裡，只有從外面臨時招募的修士，不見有他們本派的修士。”商戈坐下後說了這麼一個訊息。
“還是小吉。”
王平迎上商戈的雙眼，帶著淺淺的笑意回答，旁邊孫書林卻是眉頭一挑，他也懂一點占卜，第二卦明顯是一個無效的卦象，不過他並沒有拆穿王平。
天色不知不覺就黑了下來。
這是不知道是哪家門派的訊號。
“怎麼樣？”商戈問得很急。
從商戈對此事的佈局就可以看出，他早已做好隨時改變陣營的打算，而且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一點都不擔心王平和孫書林看穿他的想法，應該是有什麼依仗。
“吉…”
“道友，你那邊有什麼情報嗎？”孫書林也著重觀察了商戈兩眼，隨後又看向王平。
“這和上丹教的情報沒什麼區別！”
孫書林無所謂的點頭，而商戈卻是雙眼一亮，他似乎對占卜充滿信服。
“他們真可愛。”
天黑後，王平和孫書林每隔半個時辰都會出去一趟，到深夜子時兩刻左右，商戈也出去了一趟，而且他出去有兩刻鐘的時間。
河面上已經有屍體從上面飄下來，迎風口的人越來越多，渡口的幾條船在過去這段時間裡就沒有停過，這期間王平和孫書林又各自離開一刻鐘，找各自的線人套取最新的情報。
商戈聽到銅錢落在桌上的聲音轉過頭，說道：“看伱們的樣子，這次的卦象又很好？”
孫書林有些不滿，或許他認為王平在隱瞞情報。
商戈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時，碧遊山方向有一道彩色流光升入空中，然後迅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