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沒著落,想要多為珠兒打算,可先不說為什麼你們為了珠兒就要置瑚兒為死地,就算老爺太太如今還正值壯年呢。況且老爺太太一向最是偏愛你,也一直在為你前程來日做著打算,我不明白為何你的手段要這般激烈。” “遠的不說,史家幾位表兄弟,張家的幾位舅兄,他們都是同出一母,也沒瞧見他們為了你的那些顧慮就對兄長子侄下這般狠的重手啊?何況老爺太太早前就說定了的,他們比公庫還要富裕的私庫將來八九成都是你們的。” 隨著賈赦一句句疑惑,賈政的臉色越發青白起來,神態間也越發驚駭恐慌,身體像是被定住了般,絲毫不敢轉動,只敢用不斷轉動眼珠的方式關注賈赦和賈代善的神色。 與之相反的是賈代善的崩潰。 賈赦那隱入發端的眼淚,苦澀的笑容,哀愁糾結的話語無一不叫賈代善心口酸澀的無以復加,同時也對賈政心寒到心灰意冷,原本想要藉機調節倆兄弟矛盾,緩解倆兄弟隔閡的心思也歇了,因為——賈赦的一聲聲疑問,也同樣是他疑惑的地方。 到了賈代善這個年紀,當官當到不降等襲國公爵,還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把持著京營數萬精兵,做著皇帝和京城保衛工作的人,如何能是個蠢的,意識不到自己平日裡對小兒子的偏愛,琢磨不出來小兒子的那點子貪婪心思? 只不過那到底是在他眼跟前長大,疼愛了近二十年的小兒子啊,賈代善如何願意接受偏愛的小兒子是這般惡毒貪婪的人。 既不肯承認,不願接受,那麼僥倖心理就逐漸佔了上風,賈代善會忍不住去幫小兒子找藉口,期望那些就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的藉口能使大兒子這個受害人接受,然後掩蓋醜惡,一家人繼續假裝和睦下去。 可是現在,大兒子的態度剛有所軟化,小兒子就瞬間又起了算計的心思,叫大兒子識破,並激怒了他,使他再次把醜惡殘忍的真相曝開以作回擊,叫他無法再裝糊塗,和稀泥下去。喜歡從紅樓開始打穿諸天()從紅樓開始打穿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