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工的第一單就是出市長途運輸,等賈赦五天後再回到明德鎮,傍晚回剛到手的屋子時,伊春芝從角落給賈赦摸了一團用黑布裹著的五百塊錢出來。 “裡頭有五百塊錢和一張紙,我看了一下,這錢應該是留給賈同志的,感謝他。” 伊春芝同志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卻是掃盲班的積極分子,日常生活的常用字還是認識的。 伊春芝把賈赦從運輸公司食堂打回來的飯菜拿去廚房加熱,邊走邊道:“你把錢收起來給人家賈同志送過去吧。” 賈赦把紙張拿起來看了一眼,錢和信確實是方許二人留下的,除了感謝賈赦的幫助外,也感謝賈赦的那個小木盒。 看完紙上的內容,賈赦猥瑣的笑了。 他們能知道那是好貨,想來一定是使用過了。 欸,人是好人,只希望他們以後在北大荒能夠謹慎些吧。 賈赦將錢收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這間房子,桌椅板凳看起來還是之前看到的那一套,牆面桌面哪哪都被收拾的很乾淨,看著叫人舒心。 由於齊振祖和齊石頭費良娟他們的戶口和糧食關係在生產大隊,每日裡還得上工的緣故,現下這房子就只有賈赦和伊春芝兩個人住,一人佔了一間屋,剩下的一間是留給齊費二人的。 不多時伊春芝端著熱好的飯菜上來,倆人邊聊邊吃。 伊春芝樂顛顛的把自己這兩三天在廠裡上班的見聞同賈赦分享一遍後,忽的說道:“對了,前頭你不是讓你廣生叔去好好做做第二大隊婦女主任的生產工作嗎?” “你廣生叔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前頭我和你爹坐第二大隊的牛車上鎮裡來捯飭屋子的時候,聽他們說,大紅和那個男知青的婚事兒領證了。” 聞言,賈赦精神一震,“咋回事兒?” 那奔著吃軟飯去的男知青能捨得? 伊春芝幸災樂禍道:“梁會計帶上一家老小,又喊上兄弟子侄,壓著男知青收下他的雞蛋和二合面,又給了他十塊錢,想把那事兒翻篇。男知青不樂意,梁會計說結婚可以,但必須領證,並做書面保證要是將來能回城了,他必須帶上媳婦孩子。” “梁會計和鄉親們態度強硬,他們那些外來的知青能怎麼辦,只能說服那男知青,讓他同意嘍。” “自打出了這事兒後,咱們大隊的知青都安分了好多,再不敢讓女孩子幫他們幹活,收女孩子的東西。” 說到一半,伊春芝頓了頓,一言難盡道:“就是吧,眼睛還是會在小年輕的身上打轉,我和你爹都覺著他們那是在衡量對比,改明兒你回去可得小心點了。” 賈赦乖巧應下。 事實證明,伊春芝同志還真擔心對了,賈赦在運輸公司又一連忙了兩個多月,再次回到村裡,在山上撿柴的時候就有知青撲向賈赦,驚叫聲驚動了在附近撿柴的社員。 所幸,賈赦身手好,一看那人要撲過來,趕忙機靈的快跑出事發地十一二米,把摔倒在地的女知青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社員們聞聲過來探查時,賈赦離得女知青老遠,社員們便只以為是女知青不小心摔了,並沒有多疑。女知青出於種種原因,沒再攀扯賈赦。 清明前,賈赦給齊振祖在鎮上找了份在旅舍後廚洗菜切菜的工作,下鄉鎮捨得住旅舍的人少,是以齊振祖的工作還算清閒,喜得齊振祖找不著北,成日裡樂顛顛的。 齊石頭和費良娟這邊,由於戶口問題暫時只能住在村裡,不過賈赦同他們說好了,以後只領輕省活計兒做,同時也儘量少幹。 倆人也喜滋滋的應了,兒孫有出息了,能掙錢養活自己了,他們沒了壓力,自然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拼命,都等著養好身體抱曾孫呢。 賈赦在運輸公司待了一年多,次年市領導下鄉視察,車子壞了,司機修不好,整好賈赦跑車碰上,抓住機會就給人司機修好了,還不貪功,不張揚,甚至仔仔細細的教了司機許多修車技巧,趁機同司機處上好關係。 汽車駕駛員之間也是有壁壘的,像是運輸司機,那主要的好處就是能跑私活;像是葛萬峰這樣的跟在大領導身後的行政司機,那就是二號領導,很多人都得透過討好他才能見上一號領導,手裡的權利更是不小。 於是很快,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