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放心吧,這事兒我保準給你們辦的妥妥的。” 多大點事兒,賈赦要真想出手,那不是三兩下的事兒。 賈赦上前拉上黃文文,溫聲道:“妹妹走,吃早飯去。” 賈赦人生中的頭五十多年可都是生活在古代的,男女且先不論,但尤為重視血脈就是了。 倒不是什麼唯血脈論,除了留著同樣血脈的人外再不珍重同其他人的情誼,而是視情況條件,優先看重佔理又佔血親的。 就如黃文文和鄭棠瑾這事兒一樣,賈赦最心疼的是黃文文這個流落在外,吃苦受罪多年的親妹妹。 至於鄭棠瑾,賈赦自也是疼的,不過也沒太多,普普通通的程度就是了。 鄭安石他們之所以會覺得賈赦同鄭棠瑾的感情很深厚,其實全是因為賈赦會做表面功夫罷了,賈赦同鄭棠瑾的感情濃度甚至沒有漢大舅韓朝松家的那個小賈赦一歲的表姐韓穗芳高。 不過這也屬實不能怪賈赦,鄭棠瑾剛出生那兩年,賈赦對於這個大難不死的妹妹還是非常疼惜的,可誰叫韓思思和鄭三樂那會兒也更要心疼這個差點活不成的女兒呢,車禍+早產,BUFF直接疊滿。 於是,一兩歲的奶娃娃就知道霸著鄭三樂和韓思思了,還特別喜歡搶賈赦的東西,打攪賈赦的學習,且這個情況還越演越烈,隨著鄭棠瑾的長大變本加厲起來。 偏那會兒鄭安石和丁士珠還沒對讓韓思思治好病再生一個兒子,亦或是過繼一個孩子過來繼承家產的事兒死心,加之改革開放前出生的孩子大多時候意識不到小孩之間的矛盾的,便也就沒對鄭棠瑾的行為多加干涉,教導,甚至還以為這是鄭棠瑾想同賈赦這個姐姐親近,讓賈赦多愛護妹妹呢。 而賈赦活了那麼些年,壓根就不把小屁孩兒放眼裡,只要鄭棠瑾不鬧得太過分,她愛咋地咋地,賈赦繼續做自己的事兒就是了。 鄭棠瑾上初中後越發的牛心左性,總愛同賈赦齜牙,慢慢的姐妹倆的情份就淡了下來。 黃文文愣愣的看著賈赦,就這樣被賈赦牽著來到餐廳。 鄭棠瑾失落又惱恨的瞪著賈赦的後腦勺,心裡頭鬧得不行,韓思思看見這一幕不由長吁短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瑾瑾,陳阿姨做了你最喜歡的三鮮餃,一會兒得多吃點啊。”韓思思強打起精神,上前拉起鄭棠瑾的手朝餐廳去。 “媽。”鄭棠瑾輕聲喚道。 韓思思抿抿唇,沒回話,也沒回頭,等開到餐廳時便鬆了手,怕叫黃文文看到了會傷心。 看著已然要落座的韓思思,鄭棠瑾深吸一口氣兒,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飯桌上一點兒異樣都不敢露出來。 用飯期間,賈赦問了問黃文文的學習情況,知曉她同鄭棠瑾一樣下個學期念高三,在以前的學校成績是中等偏上後,賈赦看向退休在家的鄭安石和丁士珠。 “爺奶,文文這回來幾天了?請家教給她沒?” 話落,眾人的目光齊聚於老兩口,鄭安石沉聲道:“今兒是文文接回來的第四天,我們本來也想同你說的,可又怕這麼大的事,電話什麼的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白白讓你惦記著,這要走了神兒,有個萬一就不好了,索性就想著等你回來了再說。” 丁士珠接著道:“還沒呢,不過我已經讓阿英(丁士珠生活助理)去請家教老師了,這兩天主要就是帶著她熟悉熟悉家裡,同她說說你叔你姑,你外公外婆他們的情況,帶著她佈置一下房間,買幾身好衣服啥的。誒,這麼說來,好像三天下來啥也沒幹成誒。” 黃文文聞言忙鼓起勇氣道:“哪裡,奶奶已經為我忙了很多了。” 這話叫丁士珠聽了,登時笑眼彎彎,“嗐,應該的,你這孩子就是乖。” 鄭家四老看向黃文文的眼神都是柔和的,雖然畏縮膽怯了些,但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一個小孩子剛到陌生的地方不都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主要還是這孩子同軒軒一樣聽話,脾性好。 看黃文文碗空了,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桌中央的海鮮砂鍋粥,但又不好奇站起來盛,只小口小口吃著韓思思鄭三樂給夾到其碗裡的蒸餃油條,賈赦便起身給其舀了一碗。 “謝謝。”黃文文微不可察道。 賈赦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