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聲笑道;“張相,貴國的歌舞的確不錯,本王子看得很開心啊!”他摟著寵姬,哈哈大笑,狂肆的態度讓一干唐國官員臉上微微變色。
自唐國開國以來與金國的一場大戰,金國戰敗後,一直是唐國的臣屬國。年年都會派使者覲見朝貢,往日金國大敗後生機未復,所有言語間非常的剋制,近年來金國休養生息,實力逐漸得恢復,也難怪金國王子的態度會囂張起來。
張相面不改色,他微微側過身,看向戈加泰王子笑道:“王子有所不知,我唐國不僅是歌舞好看,武術更是了得。”說完,他站起身,看向沈元豐所坐的方向,大聲說:“京衛同知大人,剛才你不是說要用劍術表演以贖遲到之罪嗎?現在就上來表演一場,以娛賓客吧!”
沈元豐從位置上站起,雙手握拳,畢恭畢敬地答:“是!”
阿杏看著他轉過桌子,邁向場中,步伐從容,顯出一種強大的自信心,也透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
他走到場中站定,會場裡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鎧甲上的金屬片折射出一片冷光,襯著他俊美冷漠的面孔,凌厲而冷寒的眼神,給人一種強烈的感官刺激。
張相面帶笑容地向金國的兩位王子介紹道:“這是新上任的京衛指揮同知,因為在戰場上立下大功,與加藍國一戰中一刀劈下對方統帥的首級,所以才得到吾皇的破格重用!同知的武藝超群,希望不會讓兩位王子失望!”說完,他看向沈元豐,輕輕點頭。
沈元豐先向著張相以及周圍的賓客彎腰做輯,然後拿起腰中的佩劍,那是一把兩尺長的古劍,劍鞘古拙,暗淡無光。沈元豐將劍自劍鞘中拔出,便有一道寒光閃過眾人的眼前。
起先。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如行雲流水,流暢而閒適,劍身的流光遍佈周身,驚豔而絕美。可隨著劍法的展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身影飄飛閃動,劍如風雷,如狂風暴雨,光寒天地,凌厲而肅殺,有著壓倒一切力量與毀滅一切的氣勢。而劍光中的身影,挺拔而堅毅,有著一種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魄,讓人膽寒,讓人心折。
阿杏看著場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這樣的沈元豐比之晉城的沈元豐,更為閃亮,更為引人注目,這樣的沈元豐才是晉王所期盼的沈元豐吧,光芒萬丈,勢不可擋,將自己的才能,技藝盡顯人前,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不是像在晉城,無所事事,將自己的鋒芒掩藏,平庸一生。
或許晉王的決定是對的,這條路才是更適合沈元豐的道路。而他的身邊應該站著一位能與他共同走這條道路的女子。而她也許真的不適合做他身邊的女子。
場中的賓客都被這精彩絕倫的劍術震得目瞪口呆,欽佩不已。當然除了戈加泰王子之外。戈加泰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那抹如驚雷般的身影,臉上陰晴不定,眼中冷光閃爍。他的手忽然緊緊握拳。然後他長笑一聲,笑聲引起場中所有人的注意,沈元豐的身影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笑聲而緩緩地停了下來。
張相奇道:“何事竟讓王子如此開心?”
戈加泰王子向著張相,抱拳道:“今天見識到唐國的英雄,讓小王豪氣頓生,劍舞一人表演太過單調,不如讓小王的屬下一起湊興如何?”這是變相地要求比試了。如果唐國不接受,那豈不是表示怕了金國?
這時,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布林泰王子忽然勸自己的王兄:“王兄不可,今日如此開心的日子,打鬥太煞風景,大家以和為貴,還是繼續欣賞沈大人的劍舞吧!”
張相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布林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戈加泰才不會將這位沒有實權的王弟放在眼裡,他皺眉道:“不過只是一起湊湊興,點到即止,算不得打鬥,王弟好沒膽識,真不像我們大金國的子民!”說著不再理會布林泰,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