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男生也七嘴八舌地懇求起來。他們東翻西湊。卻只有十來塊錢。壓根兒連普通地打針費用都不夠。
醫生沉吟一會。繼續用那個好聽地聲音說:“既然是流浪貓。治療費就算了。將貓留下。三天後來接它。”
女孩子連連道謝:“或者我回去問媽媽要錢來還給醫生。她也很喜歡小動物。肯定會批准地。”
“不必了。”醫生繼續叮囑。“這隻三花貓還小。回去你們要喂軟食。”
女孩子立刻保證:“沒問題。我家還有一隻黑貓。天天餵雞肝魚肉地。我娘對它比對我還好。”
這話說得裡面滿堂笑聲,不多會。那幾個初中生就抱著那隻沒事的三花貓走出來。並討論它們倆的名字。女生說要將花貓叫小攻,黃貓叫小受。男孩卻堅持要將三花貓叫斯巴達,將黃貓叫草泥馬。兩人打打鬧鬧,爭執得非常快樂。
我在旁邊偷偷看去,見那貓可能是吃了東西,精神狀態似乎已經好了許多。心下不由對那個有愛心,聲音又好聽的醫生充滿興趣,於是悄悄走到門口,隔著大門玻璃看看他。
那位醫生長得蠻高,大概也有180公分以上。雖穿著有些寬鬆的白大褂,依然能看出身材極佳。正背對著我地站在那裡,中午的光從玻璃窗透進來,投在他身上,將他手指的動作拖曳出長長地影子,在牆壁上形成一道淺淺光影。藥水和酒精的味道從他的指尖揮發出來,在空氣裡蔓延到我的鼻息。
聞著混合出來的味道,我有打噴嚏的衝動。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也許多年前在某一個夢中,我曾經對著什麼人打過一個重重的噴嚏。那個人會不會像我對小貓一樣輕輕拍一下手,讓我蹭一下癢?
醫生的動作很嫻熟,一板一眼,有些機械,而且速度很快,總覺得像個軍人般端正。可不知為什麼,我感覺他的動作像被流進視窗地光羈絆住了,一切的動作在我眼中都被無限放緩,背影裡隱約可見的手指輕緩緩流動,像是彈出了什麼歌聲,流過我的眼角心頭。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心開始狂跳。
回頭吧,讓我看看你的臉。
這一刻我的思維幾乎凝固,一如我的視線。一個聲音從心底慢慢升起,不斷飄過凌亂思緒。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是痴痴地望著那個背影,祈禱他下一刻轉身面對自己。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的身影曾在哪裡穿過我地視線?
你……你還好嗎?
彷彿有無形的手在刺入我的胸口,在我並不堅韌的心頭緊緊扼住脈搏,讓我只能隨著眼前那個男子背影的動作顫抖。我努力均勻自己的呼吸,等待著醫生將小貓放回籠子,洗手擦拭,再慢慢轉身。
就在這紛亂的瞬間,我看清了醫生的面容。下一秒這世界的嘈雜似乎瞬間離我而去,那個完整地身影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哪怕我不知道他是誰,哪怕我不知道他來自何方。
我是誰?你又是誰?
這些是否重要?
就在這紛亂地瞬間,我看清了醫生的面容。下一秒這世界地嘈雜似乎瞬間離我而去,那個完整的身影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哪怕我不知道他是誰,哪怕我不知道他來自何方。
血液在逆流,臉頰在發燙,心臟就快要跳出胸腔。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的腦子無法思考,只是這樣痴痴地看著他,看著他,想看到天長地久,直到永遠。
在哪裡見過他?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這種感覺熟悉得彷彿和自己一樣,是一體的,不能拆分。
是了,我想起了。他的臉和敖雲長得很像,只是沒有敖雲那麼精緻,那麼完美,卻依舊俊秀,而且更讓我心動,更讓我痴迷。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這是什麼感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