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動手,套近乎。
獨眼張看了眼李青峰,指向鍛造臺一旁的鼓風箱。
“好的張叔。”
李青峰秒懂。
雖然沒打過鐵,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刷影片的時候總會了解一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鍛造鐵器,需要熔鍊。
其中就是要用鼓風箱輸送氧氣進入,加高鍛造爐中的溫度。
李青峰不由分說,便蹲下來,開始推鼓風箱。
以往,這工作都是由楚夢遠完成。
但畢竟是女孩子,力氣小,而李青峰常年在海上勞作,練出一身腱子肉,推拉起來頻率更快。
老鐵匠很顯然的感受到,鍛造爐的溫度更高,熔鍊的速度也變快,對李青峰也的好感也越發多了一些。
就這樣,李青峰儼然成了一個小徒弟,在旁邊各種打下手。
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怎麼停歇。
“張叔似乎是想讓我學會這門技術?”
李青峰這般想著。
在幫忙的同時,也開始留心學習。
鐵匠這活兒,的確是比漁民要好一些,收入也更高。
想必是未來的岳父大人,希望自己以後和他的閨女過得更好一些....
看來....鋒利的外表下,往往藏著一顆善良的心。
如此,張叔那嚇人的外表,在李青峰的心中也漸漸覺得不那麼可怕了。
期間,楚夢遠常常出來,給二人送水。
直到太陽落山,張叔才停歇下來,他靠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汗。
李青峰也熱的汗流浹背。
現在雖然快入秋了,天氣沒有那麼炎熱,可在爐子邊工作,溫度之高,讓人如在酷暑,汗如雨下。
這時,楚夢遠從屋內走出,拿出一條毛巾遞給了李青峰,她全程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這個家庭新成員。
“謝謝。”
李青峰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然後面露微笑向前伸展手臂,表示“謝謝”。
楚夢遠再次明白了李青峰的意思。
一朵紅暈在臉頰綻放,微微點頭後,嬌羞一笑,便似兔子般的逃回了房間,
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獨眼張的眼裡。
“你....”
獨眼張的聲音很是沙啞低沉,像是傷了喉嚨,十分低沉:“你剛才的比劃,是答謝的意思?”
見張叔終於主動開口了,李青峰急忙點頭:“是的張叔。”
獨眼張略顯疑惑:“哪裡學的?”
李青峰腦子運轉飛快,露出真誠的笑容:“張叔,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常年在海上捕魚,一出海就是一整天,一個人有時候為了解悶,就喜歡對著大海說話....”
聽完後,獨眼張略顯沉默,他倒不是很注意這個問題,而是注意到了另外一個點,道:“你家裡就你一個人?”
李青峰點點頭:“是的張叔。”
獨眼張沒有多說什麼,從小板凳起身到了工作臺繼續忙活著。
不過,他顯然有些漫不經心。
腦海裡在想著楚夢遠的事情。
起初,他還有一份擔心。
那就是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的確很真情實意。
但對方的家人不一定能夠接納楚夢遠。
且不說這裡的人,都以訛傳訛傳楚夢遠是災星。
即便不是如此,又有誰家願意接納一個啞巴媳婦兒。
獨眼張一直為此事而擔憂。
而現在他沒有這個顧慮了。
因為,這個李青峰家裡沒人,似乎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