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出飛馬,你們都得死!”語音發自西廂裡口,不知何時那兒出現一個髮長及腰下,前面散掩著臉孔的黑袍人,也握著長劍。
“你說我們都得死?”鍾朗問。
“你,我允許你活,你是公務在身,身不由己。”黑袍人說:“但你必須為今夜的事守秘,不然,哼!”
“在下深感盛情。今晚的事,在下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什麼!”鍾朗膽怯的說。
“呵叮!我呢?”荀文祥指著自己鼻尖說。
“你不例外,因為你的話和身份都靠不住。”黑袍人冷冷地說:“你是最機警、最大膽也最驕傲的一個。”
“好說好說。”他懶洋洋地挺身站起:“現在已屆三更將盡,你們的鬼怪伎倆,在下已經大致摸清,在下料定你們該現身了。果然不錯。”
“你並未將飛馬騙出來,所以咱們親身索取,你沒有任何希望。”
“不管是我騙你們出來也好,還是你們等不及出來也罷,總之,是生死關交的時候了。”他向牛頭鬼走去,“我知道你是為首的人,現在,是你們退走呢?抑或是與在下作一了斷?”
牛頭鬼一聲不吭,一聲劍鳴,長劍出鞘,劍發隱隱龍吟,徐徐拉汗馬步,徐徐引劍。那無形的陰森殺氣,如恕詩般向他撲去。
平時他很少拔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知道今晚碰到了勁敵。
“錚!”他拔劍出鞘。
雙劍遙指,兩人不再說話,開始徐徐移位製造進手好機會,一舉一動,皆穩重沉著,赫然名家氣度。
雙方的眼神,先作心意神的纏鬥,看誰能有用氣勢將對方壓住,也爭取幾微的空隙搶制雷霆的一擊。
雙方有劍在手,事實上很難露出空隙讓對方長驅直入,所以須移位製造出招的機會。
劍是短兵刃,防守比進攻要容易些,尤其是功力相當的對手,貿然攻擊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弱點。
移位三匝,氣氛益緊,殺氣更濃,除了風雨聲,沒有任何聲息發出,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心已提至口腔。
這一戰關係雙方的生死,有關的人心中緊張在所難免。
牛頭鬼眼神一動,刻上劍氣突然發出絲絲異響。
一聲冷叱,苟文祥終於出招了,他發覺無法在移位中製造好機會,只好退而求其次,從進攻中製造好機會,論制先機不失為最佳手段。“衛星逐月”,進手招中頗為大膽的狠招。
牛頭鬼沉著地運封封架,鋅一聲雙劍接觸,火星直冒,兩人的身形同向左移,誰也未能取得空隙。
進攻,再進攻!
荀文祥第一劍第三劍連續進攻,衝刺速度之疾,有如電光石火,吞吐間但見淡淡的虹影閃爍,看不清劍身,辛辣已極,霸道已極。牛頭鬼也展開了絕學,在對方的快攻中揮灑自如,不時還以顏色,攻出三五把神來之劍,以阻止對方可怕的銳利攻勢。
起初,很少有兵刃的撞擊接觸聲傳出,雙方皆以劍抵刻,各攻空隙快速追攻,誰也不讓誰。
不久,兵刃無法避免接觸了,雙方皆摸清了對方的概略劍路,被迫採用以利勝的招術,硬逼對方暴露空門。
五十招,六十招……始終是荀文祥加緊壓迫,佔了六成攻勢,似乎他具有之不竭的無窮精力,劍力勁道始終保持同樣的強勁,速度也沒有減弱現象。
八十招,牛頭鬼的勁道有顯著的減弱。
荀文祥銳勢依舊,氣勢始終保持不墜,互相消長之下,他的攻勢已增至七成了。
“是的,就是他。”靈狐孔菲抬著昏迷不醒的白山黑煞說。
“你認識鬼見愁鍾巡檢嗎?”
“不認識,是他自己說的。”靈狐不假思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