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一隻蒼蠅都沒放進去過,這裡絕對和案發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不像說假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南奚看向黎卿墨:“是兇手拿走了那些藥材?”
可這又不合常理。
“那些藥材又不值錢。”
她給郝大伯留下的都是配好的藥,對症下藥,旁人就算拿走了藥材也沒什麼用。
有村子裡的人路過,看到南奚登時怒了。
“你個殺人兇手怎麼會在這裡?”
是一個扛著鋤頭的莊稼漢,衣袖和腿腳挽起,鞋上沾了泥巴,應該是剛下地幹活兒回來。
他怒視著南奚,眼神恨恨的,舉著鋤頭便走了進來。
藍珏一個箭步過去把人攔下。
“大膽!攝政王在此,休得胡鬧!”湯敬意呵斥。
攝政王?
莊稼漢平日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裡的里正,如今見了王爺突然腿就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說話也結巴了:“草、草民見過攝政王。”
“咳咳咳……”黎卿墨捂著唇,身子咳的有些彎,眼角潮紅,淡了那抹子彷彿與生俱來的戾氣,“你與死者很熟?”
莊稼漢垂首作答:“草民就住在不遠處,郝大伯患了癆病幾年,一直臥病在床,平時郝大娘出去賺錢的時候,都是草民和草民家裡的在照顧郝大伯。”
他抬頭,眼中盈著淚,“求王爺給郝大娘郝大伯做主,嚴懲兇手。”
他瞪著南奚,口中所說的‘兇手’是誰,不言而喻。
南奚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人真不是我殺的,我與他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殺他們?”
莊稼漢不懂什麼殺人動機,“反正昨天只有你們突然出現在村子裡,哪兒會那麼巧,郝大伯和郝大娘就死了,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
南奚有種秀才遇上兵的苦惱,她抱著小腦斧走上前,問:“你既然住的離這裡不遠,那你最後一次見到郝大娘和郝大伯是什麼時候?”
“就是你們走後不久,我本來要去地裡幹活兒,遠遠看到郝大娘好像在房西頭埋什麼東西。”莊稼漢說道。
黎卿墨看了藍珏一眼。
藍珏會意,到院子裡找了把趁手的鐵鍬到房西頭開始挖,很快,便挖到了東西。
“爺。”
藍珏拿著兩包藥走了回來。
南奚接過來,聞了聞,“這正是我給郝大伯留的壓制癆病疾病的藥,怎麼會被郝大娘埋起來?”
莊稼漢看南奚這個兇手不順眼,嘟囔了一句:“當然是不信你了,好端端突然出現給人免費看病,連藥材都不收錢,誰敢吃你的藥?”
小腦斧見莊稼漢對南奚面色不善,也頻頻朝他做出很兇的表情,很是維護南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