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了明顯的猶豫,眼神閃爍,餘光掃了眼身旁的史大儒,倆人交換了個眼神,而後才回:“幾天前。”
南奚蹙眉:“幾天前就知道有喜,為何到昨天才想著去還願?”
張氏被問住了,是史家婆子替她回答的。
“因為她害喜嚴重,我們不放心讓她去,後來用了個偏方,害喜症狀沒了,昨個兒這才動身。”
史大儒和張氏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這幾個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
南奚看向黎卿墨。
黎卿墨也望過來,說:“想問什麼就問。”
語氣和眼神彷彿沁著寵溺。
南奚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大反派怎麼突然這麼溫柔?】
【算了,先不想了,正事兒要緊。】
南奚說了聲“是”,然後問史家婆子:“用的什麼偏方?”
史家婆子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緊張的額頭浮出一層汗。
旁邊的史老頭從剛剛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老實人面上藏不住話,很明顯,這所謂的偏方根本不存在。
最起碼,作為家庭成員之一的史老頭是不知情的。
南奚又問張氏:“什麼偏方?”
張氏卻突然捂著肚子,很是痛苦的樣子:“好痛,肚子好痛。”
史大儒和史家公婆立馬緊張了起來。
“哎呀,可能是動了胎氣!”
“肯定是跪的時間太久了。”
“是被嚇到了!”
三個人一人一個說法。
南奚走了過去:“放心,我便是大夫。”
她蹲下來握住張氏的手腕,給她把脈。
張氏眼神頻頻閃爍,給史大儒遞眼色。
史大儒把她的手抽了回來。
“不用了,我們去找郎中就好。”
史家婆子也跟著點點頭:“是啊,她這是老毛病了,回去吃偏方,休息休息就沒事。”
黎卿墨:“本王身子羸弱,都是她在負責醫治,你們大可放心。”
說完就讓人把張氏給扶到了後堂的房間,讓她躺在床上。
張氏緊張的身體緊繃,緊攥著史大儒的手不肯放。
史大儒有些急:“米氏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她是罪有應得,現在我夫人肚子裡的是我們米家唯一的一根苗,若是動了胎氣,我……”
南奚輕飄飄抬頭:“吵什麼!”
她的眼神嚴肅中帶著一點冷,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懾力。
隨後把手收回:“她只是來月事導致的腹痛,不礙事兒。”
史家三人震驚。
“什麼?”
“月事?”
“這怎麼可能!”
就連張氏都驚得直接坐起,“我懷了孩子怎麼可能有月事?你簡直是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