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黎卿墨躬著身子猛咳,咳得南奚跟著心焦。
【蠱蟲不是拿出去了嗎?怎麼師父還在咳?】
【難道你是吃螺螄粉吃的?】
她扶著黎卿墨的手臂,一隻手在他的後背輕撫。
卻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輕輕捏了一下。
低頭望去,只見黎卿墨的餘光朝他使了個眼色。
【原來是作戲,嚇死我了。】
“師父,你怎麼樣?是不是又咳血了?快,快把藥吃了。”南奚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邊裝著黑色的丸子狀物體,給黎卿墨吃了一顆。
【幸好昨晚吃零食還剩些麥麗素,正好拿來充數。】
黎卿墨含在嘴裡,微苦中帶點兒甜,化開後內裡還有一種奶味兒,很新奇。
南奚的手在他前胸輕撫,不斷給他順氣,面上盡顯擔憂:“師父,你好些了嗎?”
黎北穆端過來一杯茶,“皇叔,你怎麼樣?要不要叫太醫?”
茶水沖淡了麥麗素留下的甜膩味道,黎卿墨身子向後靠,臉色比剛剛好了一些,擺擺手,“不用,本王沒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關注度都在黎卿墨的身上,太后竟是有些裝不下去了。
黎卿墨:“本王這點小毛病算不得什麼,還是先給太后瞧瞧吧,總是這麼無緣無故咳嗽也不是個事兒。”
黎北穆把太醫都召了進來。
太醫院判負責給太后診脈。
眉頭微蹙。
額。
太后娘娘這哪兒有病啊?
“額。”太醫院判小心斟酌著用詞,“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這是心慮憂思所致,微臣開個方子,調理幾日便可無事,但心病還需心藥醫,太后娘娘心情愉快對身體康健也是有益的。”
太后很是讚賞地瞥了眼太醫院判。
嗯,是個有眼力見兒的。
比之前那個院判強。
院判看了眼黎卿墨的方向,隨後轉身去開方子了。
太后這才把目光看向南奚,目光落在她臉上的胎記時難掩嫌棄之色。
“如今攝政王身邊伺候的人怎麼一個不如一個了,這般醜態竟也跟著進宮,若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東嶽國無人了,毛毛躁躁的,直接拖出去杖斃吧,哀家再挑幾個長相水靈幹活兒麻利的人給你。”
此話一出,殿內鴉雀無聲。
就連身為皇帝的黎北穆心裡邊都‘咯噔’一下,擔心地看向黎卿墨。
皇叔對南奚可不一般,母后偏偏要拿她來說事兒,這下子惹怒了皇叔,他到底該幫誰?
黎卿墨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陡然沉了下來,眼神中透著一股子令人瞠目的寒。
“何時本王身邊的人也輪得到太后娘娘教訓了?”他慢條斯理的,語氣卻冰冷的彷彿沒有半點溫度。
“內心美,則無敵,當年太后也曾遭先帝嫌棄,如今不也高居太后之位,頤養天年?”
太后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她最不願意被提起的就是當年之事。
她姿色算不得上乘,先帝又是個注重容貌的,曾一度嫌棄於她,甚至連初次承寵都是因為先帝醉酒,好在她肚子爭氣,一舉懷了龍胎,這才被抬了位份,成了名正言順的妃子。
沒錯,就是妃子。
她從未做過皇后,完全是母憑子貴成了太后。
“攝政王!”太后橫眉冷對。
黎卿墨涼薄的眸子瞥過去,“你在吼誰?”
“哀家是太后,難道還管不得這些了?”她已經忘了,當初她的兒子之所以能做皇帝,她之所以能成太后,完全都是黎卿墨力挽狂瀾,一手促成。
“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