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
溫迎也覺得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每次江婉看到南南就沒有一次是好臉色的,這種主動退卻的反應怎麼看怎麼反常。
“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溫迎問。
南奚聳了聳肩膀,“她這種人只會覺得全天下都對不起她,尤其是我,不罵我白眼狼就不錯了,怎麼會覺得對不起我?”
她對江婉是什麼反應並不在意,只要這家人不犯到她頭上,她願意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
十月初八,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
東嶽首富關元聲大喜娶妻,喜餅發了滿城,就連城外破廟中的乞丐都囤了五六天的吃食,短時間內不再擔心餓肚子了。
新任關夫人是東洲城城主的女兒,叫杜允禾,聽說文武雙全,只是眼界頗高,二八年華挑花了眼,不知不覺就蹉跎了歲月,成了大齡未嫁女,機緣巧合成就了這段姻緣。
東洲城在東嶽邊界,離京城頗遠,早五日之前送嫁的隊伍就已經上路了,剛好趕在初八這天可以到達京城。
寅時,漫天星辰還未褪去,月光籠著大地,遲遲不願落幕。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長長的送嫁隊伍還在趕路。
杜允禾作為東洲城城主的獨女,嫁妝有整整八十抬,隊尾看不到隊首,浩浩蕩蕩,馬蹄聲形成有節奏的旋律。
嗖!
飛來的箭矢劃破寂靜的夜,刺入了隊首抬嫁妝的隨從的身體。
嗖嗖嗖!
隨從接二連三倒地。
後邊的人慌了。
侍衛還沒來得及拔出刀,就有一黑衣人從天而降,果斷抹了他們的脖子。
卯時,天微微擦亮,早起收秋的農民經過官道,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體,以及已經空了的花轎。
攝政王府,雲煙閣。
芍藥敲響了房門。
“姑娘,府衙來人了。”
南奚猛地從夢中驚醒,拍了拍微燙的臉頰,深呼吸一口氣,“進來。”
菡萏和芍藥推門而入。
“姑娘,溫捕快在外等您呢,好像是有大案子,爺都起來了。”
南奚換上菡萏從櫃子裡拿出來的衣服,匆匆走了出去。
前院,溫迎正在向黎卿墨彙報情況。
“一百八十二人,全部斃命,新娘子和所有嫁妝都不見了。”
南奚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些。
黎卿墨好似腦後長眼睛一樣,在南奚出現在連線前後院的拱門時,便回了頭。
“怎麼穿這麼少?”他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脫下來,圍在了南奚的身上。
南奚看向溫迎:“什麼案子?”
溫迎:“關元聲的新娘子不見了,送嫁的一百八十二人全部喪命,八十抬嫁妝也都不見了。”
南奚這才想起今天是關府辦喜事的日子。
三人乘坐馬車到了城外案發現場,同時趕到的還有聞訊趕來的關元聲。
“草民見過攝政王。”關元聲手中捏著一封信,上面印著清晰的血手印:“這是草民剛剛收到的,賊人讓我準備五百萬兩黃金,申時前等他訊息。”
早到現場的湯敬意和張捕頭聞言皆是一驚。
尤其是張捕頭,他迅速走過來,甚至不顧黎卿墨在場,直接接過了那封信。
旭日東昇,天色漸亮,信封上的血手印觸目驚心。
“是他!”
湯敬意眉頭緊蹙。
張捕頭眼中含恨,連忙開啟信,只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字跡。
“大人,真的是他!”
南奚有點兒懵:“大人,你們知道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