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便神色一頓,想起了南奚和南家的關係,滿臉懊悔,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兒收的回來?
南奚搖搖頭:“他們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及我。”
南奚回頭瞥了一眼,眼尾溢著嘲弄。
處於職責,南奚還是得過去問一句:“能確定這就是你妻子江婉嗎?”
南奚淡淡瞥了一眼,眼見一時半刻是沒法驗屍了,摘了手套來到了門口。
“你說那些東西是被別人拿走的就是別人拿走的了?有什麼證據?就算是,那肯定是那人殺了娘,你好歹是仵作,早點把兇手找到,砍了他腦袋給娘報仇!”
“文不成,武不就,這樣的血脈也確實沒有遺傳下去的必要,你覺得呢?”
蛇蟲的啃咬還在繼續,他們身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痛到麻木。
“我要把你娘帶走,讓她早點兒入土為安,你也得去給她披麻戴孝!”
籃珏剛要轉身,黎卿墨的聲音再度響起。
籃珏心頭一顫:“屬下明白。”
鼻下聞到的血腥氣越來越濃,水牢中的水已經逐漸變成了粉色,且顏色越來越濃。
南懷東抬頭,淚水糊了滿臉,看向南奚的眼神盛著明晃晃的怒:“她是你娘,難道你認不出來嗎?”
“敢動我心尖兒上的寶貝,就別怪我下手狠。”黎卿墨看向籃珏:“龔王的那個私生子與人爭風吃醋摔傷了腿,終身跛腳,懂?”
按著規矩是應該讓家屬見見死者的,衙役也沒攔著,便推開了停屍房的門。
龔王妃只生了龔會君一個,無子之事成了龔王心病,好在外室的肚子爭氣,給他生了個兒子,龔王也樂意慣著,吃穿用度都按著嫡子的規矩來,龔王妃也意在捧殺,從不阻攔,所以就養成了龔祈安驕縱紈絝的性子,整日宿醉花叢,小小年紀便成了煙花柳巷的常客,強搶民女更是時常有之,反正出了事兒有龔王兜著。
南懷東和南明堃直接衝了進來,撲在江婉的身上哭。
“看著挺孝順,怎麼光想著你娘丟了的財物,卻不關心她真正的死因?”
冷哼一聲,南奚繼續道:“現在我要給她驗屍,你們也想替她申冤鳴白,那就留這兒看著,若是不敢,那就請出去。”
父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選擇了出去。
只是,南明堃走的果決,南懷東卻是到了門口又遲疑了一下,轉過頭問南奚:“你剛剛說真正的死因,難道她不是從失足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