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抬起左手指著南奚,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害我……”
南奚故作驚訝:“呀!不是吧,就兩個耳光你就不行了,還大男人呢,也太脆弱了點兒,不是有什麼病吧?”
她悄悄把指尖的銀針收回,嘴角抿著笑。
只扎你一針,讓你身體麻痺十二個時辰算是便宜你了!
周遭看熱鬧的人不少,尤其是剛才南奚打了南明堃耳光之後,圍過來的人就更多了,原本還想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先評判一番,聞言連忙向後退了退。
“她可是府衙的仵作,聽說醫術還行,攝政王都被她治的身體明顯康健,咳嗽的次數少多了。”
“哼,南家這位落榜舉子可是天天睡窯子呢,再壯的身體也得被掏空了啊。”
“呀,該不會是那種病吧?”
眾人連忙捂著口鼻,用看瘟//疫一樣的眼神看著地上的南明堃。
又有人問:“他們都姓南,是親戚嗎?”
知道內情的忙說道:“你不知道?南仵作是南家的養女啊,南家的那個米鋪還是攝政王給的呢。”
“攝政王怎麼收這麼個人為徒啊?別是被她給矇騙了吧?”
他們暗自鬆了口氣,拭掉額頭的冷汗,對著龔王妃作揖拱手:“王妃,龔王爺暫時無礙,但也只是用藥吊著一口氣,七天之內若是沒有九轉大還丹,怕是……”
呵呵,南明堃還真是會作死呢。
南奚眉頭微挑,對南明堃惹禍的功力表示驚歎。
南明堃就這麼被帶走了,一路上努力‘唔唔唔’的想要辯解,在捱了那些侍衛兩拳之後,這才終於消停。
可有人在乎。
南奚上前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是?”
“可是我好像聽說南懷東夫婦和南仵作早就斷絕關係了啊。”人群中有人提出異議。
管家揮手,身後的侍衛上前將南明堃拎了起來,五花大綁,就要把人帶走。
龔王府,幾個太醫忙了半個多月時辰,總算是把龔王的性命保住了。
嫉妒是人的天性,再加上剛剛南奚打了南明堃,致使大部分人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南明堃,看向南奚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指責。
“不給養母送終,還打傷了兄長,哎呀呀,這種女子將來誰家娶了誰倒黴。”
南奚和溫迎再度後退。
扇的南明堃頭暈目眩,嘴角溢著血,可偏偏半邊身子不聽使喚,想罵人罵不出口,想呼救又說不出話,急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看著就像是被欺負哭了一樣。
可很快就被其他人反駁:“養育之恩大過天,是說斷就能斷的?這種人連把她養大的親人都能欺負成這樣,能指望她善良到哪兒去?”
啪!
啪!
又是兩記響亮的耳光。
很快,事情傳開,南奚和溫迎也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溫迎很是嫌棄地把人丟到地上。
“攝政王為什麼給他們鋪子啊?”
說著,她轉身一隻手將南明堃拎了起來,輕鬆的樣子就好像拎一隻小雞似的。
“因為南仵作是攝政王的徒弟啊,哎呀,這女子雖說長相平平,身世不詳,可人家拜了攝政王為師,還住在攝政王府,享福著嘞!”
龔王雖壞,卻很護犢子,尤其看重唯一的兒子,哪怕是外室所生也接回王府中,當作嫡子看待,如今卻被南明堃打斷了腿?
龔王府要抓人,就算是湯大人都管不了,她們哪兒敢攔?
南奚從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話音剛落,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擠過人群。
或許就算能聽懂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