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將筆一丟,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青鳥投降的事情,似乎很快就被各國知曉。
在黎卿墨帶兵佔領青鳥皇宮的那一刻,青鳥國便不復存在了。
南奚被夏睿接了過來。
“南兒。”
黎卿墨摘下頭盔,牽著南奚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高位,讓南奚坐在了龍椅之上。
隨後後退一步,單膝跪地,桃花眼中溢著濃情與虔誠。
“南奚。”
這是黎卿墨鮮少地直呼她的名字。
很簡單的兩個字。
南奚歪著頭,一隻手搭在溫迎的肩頭,笑著說道:“我可沒說這個某人是誰哦。”
青鳥更名鳳臨,年號翼,新女皇於下月十八舉行登基大典,同日冊封皇夫,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你……”南奚的鼻子有點酸,淚水頃刻間湧到了眼底,“你就不怕我做了這女皇,有了底氣,就反悔了,就不要你了?”
他隱著眼淚笑出了聲,“那等皇叔皇嬸大婚之後,我能經常過來走動作客嗎?”
溫迎是今天剛趕到的,雙臂環胸,身子斜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挑了下眉,上下打量南奚,嘴角噙著打趣的笑。
青慈和她手下那一千多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骨子裡還是那個願意跟在皇叔身後的熊孩子。
他又學會一招。
各國皇室的反應是:“……”
黎卿墨:“嗯,南兒一人鎮不住那些人,我得幫她守著。”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叔,你真的要入贅鳳臨?”黎北穆直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
南奚倒是樂意的:“好啊,你想做什麼都行,不過就怕你捨不得某人啊。”
這個‘某人’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然皇叔把他忘了怎麼辦?
“對了,皇叔。”黎北穆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青慈那些人怎麼辦?整個皇宮都沒找到他們,青慈的身份已經算是前朝遺孤了,這種人留著對皇嬸的皇位絕對是個威脅。”
“足夠了。”黎卿墨對他還是有信心的,“若我繼續留在東嶽,於你而言並非好事,你得讓別人知道,沒有我在,你依舊守得住東嶽,鎮得住朝綱。”
黎北穆理直氣壯:“我都是皇帝,能親政了,難道還不能自己做主去哪兒?”
語頓,他面露輕笑,“只是有一個要求,南兒的後宮可否為我空置?”
“青鳶還活著,青慈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黎卿墨說道。
“萬里江山為聘,你可願嫁我為妻?”
語頓,他又道:“若你不願,便納我為夫,亦可。”
黎卿墨轉身看著他,這兒附近都是他的人,所以說話也不用有所顧忌。
有這句話,黎北穆便放心了。
殿外再次高呼。
溫迎抬手在她的額頭上點了點,“好啊你,敢打趣我,果然當了女皇了,就是不一樣。”
卻充溢著他此生所有的深情款款。
溫迎撇撇嘴,走上前,“你可真沒勁,咱們倆說話你肯定三句不離他,我可從沒說過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抬頭,眼眶紅了一圈,“你早就想好了要撤離東嶽是不是?所以才總是放權給我。”
黎北穆:“可我才十五。”
殿外所有將士突然跪地,高呼:“參見女皇。”
黎北穆有些不懂:“那你自己做皇帝,讓皇嬸做皇后不就好了?”
語頓,黎卿墨又道:“只有一點,你不能愚孝,對於太后,你敬著養著便可,朝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