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墨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嫌棄她與否,還輪不到我,又不是我要她做隨身侍衛。”
南奚聳了下鼻子,嗔怒的眼神看著他,問:“那你為什麼說他們不合適?”
黎卿墨也只有面對南奚的事情時才會衝動上頭,看待別人的感情則是冷靜自持的。
“溫迎很成熟,雖然她表現的中規中矩,但從與人打鬥中能看出她性子裡的桀驁,這種性子不受拘束,自是不願意被困深宮,所以,他們不合適。”
南奚沒法反駁。
因為這是事實。
“那你還答應讓溫溫跟著皇上?”南奚問。
黎卿墨把剝好的核桃仁喂到她嘴裡,指腹還順便在她唇瓣上撩了一下,然後神色自然地說道:“萬事無絕對,我覺得他們不合適,但若是他們有情,且這份感情足夠堅定,便能突破一切阻礙。”
南奚笑著湊過去,近距離與他對視。
黎卿墨:“?”
他的目光落在南奚的唇瓣上,聲音暗啞:“怎麼了?”
南奚道:“你變了,從前的你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黎卿墨伸手把人撈過來,“嗯,因為從前的我不懂感情為何物,而現在,我有了你。”
南奚的耳朵有點兒熱。
【大反派是不是去偷偷參加了什麼情話訓練班啊,嘴真是越來越甜了,簡直犯規。】
黎卿墨直接將她的唇堵住。
唇瓣廝磨間,他的聲音從齒間溢位,“南兒的嘴才是真的甜。”
南奚已經來不及去想黎卿墨的話為什麼會和她心裡的話相呼應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唇上,在後背那隻大手上。
後面馬車,溫迎向後靠著,手裡牽著韁繩,一條腿向下垂著,一條腿彎起,腳踩在車轅上。
黎北穆則在後邊生悶氣。
半晌,他猛地掀開車簾,“你怎麼回事?讓你進來,你卻寧願在外邊駕車?不是有侍衛嗎?”
溫迎連頭都沒回,聲音懶懶的,“裡邊太悶了,外邊多有意思,還能欣賞欣賞風景。”
黎北穆向外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溫迎說的不無道理。
於是,他乾脆也坐到了外邊。
“外邊的確比裡邊舒服許多。”
溫迎斜了他一眼,笑了,“你跟別的皇帝還真挺不一樣的。”
黎北穆剛剛在裡邊時候心裡好像堵著一顆大石頭,渾身哪兒哪兒都難受,這會兒倒是順暢了不少,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說的好像你見過很多皇帝似的。”
溫迎不反駁,下巴往前抬了抬,“你是怎麼說服攝政王允許我做你侍衛的?”
黎北穆唇瓣抿了抿,避開了溫迎投過來的眼神。
“皇叔很少拒絕我的要求。”
“哦。”溫迎挑了下眉,“那你幹嘛要求我做你的侍衛?”
他怎麼知道?
反正他就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
然後抱著試試的態度問皇叔,皇叔竟然就同意了。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麼個情況。
“你比別人有意思多了,他們都把我當皇上,恭恭敬敬的,專挑好聽的話跟我說,把我當小孩子哄似的。”
語頓,他胳膊拄著膝蓋,手託著下顎,繼續道:“其實我知道,他們不是怕我,是怕皇叔。”
溫迎偏著頭看了看他,半晌,從懷中拿出一包糖炒栗子,問:“吃嗎?”
黎北穆的眼睛瞬間一亮,“吃。”
溫迎又笑了。
這樣喜怒形於色的皇帝,也不知是東嶽的幸還是不幸。
午時,他們停下來休息。
身後是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