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走進去,本想站到湯敬意身後,可黎卿墨卻直接朝她伸手。
“南兒,坐過來。”
南奚坐在了黎卿墨的身邊。
“這位是?”二皇女青鶯面露不善:“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與我同坐了嗎?”
南奚原本還不太想坐這兒,聽了這話,反而坐的更塌實了。
黎卿墨眸色一沉,“本王的未婚妻自是有資格與本王同坐,倒是二皇女,當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青鶯本以為如今東嶽理虧,自己可以佔上風,卻沒想到黎卿墨壓根不在意這些,只是針對他未婚妻說了這麼一句,便立馬護著。
“呵呵,本以為東嶽是女子不涉政,沒想到原來並非如此,未來攝政王妃坐在這兒,倒是與我們青鳥國情有幾分神似呢。”
她這話是看著黎北穆說的。
和皇太女一樣,二皇女也很熱衷於挑撥黎北穆和黎卿墨之間的關係。
黎北穆對此表示神煩,他跟皇叔關係好著呢,這些人什麼意思,一個個都來挑撥。
“女子可為官已經盛行百年,二皇女倒像是如今才知道,看來平日很少熟讀四國史書,也甚少在外走動,井底之蛙難成氣候,二皇女可要注意啊。”
用淡淡的語氣說著陰陽怪氣的話,這一點黎北穆倒是跟黎卿墨學了個十成十。
二皇女不是個能沉住氣的,胸前起伏,面露怒意:“東嶽倒是好大的架子,如今我皇姐死因未明,你們隻字不提,倒是在這兒教育起本皇女來了!”
南奚覺得吵架這種事兒,還是得女人來,“這不是二皇女遲遲不入正題,皇上和王爺也是順你的意嗎?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奚,是府衙的仵作,皇太女和崔珣的屍體都是我驗的,二皇女想了解些什麼,直接問我便好。”
二皇女狐疑地打量著南奚,“你是仵作?”
“正是。”
二皇女換了個姿勢坐著,後背靠在椅背上,腰很挺,看著有幾分怪異。
“那你說說,我皇姐的死因是什麼?”
她像是隨口問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是對答案並不在意。
南奚:“中毒和藏紅花造成的大出血,小產而亡。”
“小產?”二皇女一臉驚訝:“皇姐有喜了嗎?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她眼中的笑幾乎遮掩不住。
哪裡能見半點悲傷?
“我皇姐這可是一屍兩命,這件事東嶽必須給個說法,否則……”
否則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離開驛站後,南奚告訴了黎卿墨一件事:“二皇女也有身孕。”
“她也有?”黎卿墨忍不住開始陰謀論,“如果皇太女先誕下女嬰,便是穩坐儲君之位,如果二皇女率先一步,便有翻盤的可能,如此一來,二皇女的嫌疑更大了一些。”
南奚又想到了來驛站之前的事情,看了看四周,急忙拉著黎卿墨上了馬車。
這麼急切,還是第一次。
到了馬車裡,黎卿墨順勢把南奚抱在了懷裡。
南奚微微掙扎:“哎呀,我是要跟你說正事兒。”
一句話拐了好幾個彎,軟軟糯糯的,勾的黎卿墨心尖兒癢癢的。
他從未覺得和人親近是這般令人上癮的事。
“嗯,你說。”他並未把人放開,反而換了個姿勢,將南奚抱的更牢。
南奚無奈,放棄了抵抗。
【抱著就抱著吧。】
【反正也挺舒服的。】
“來之前我去溫溫房間,想著偷偷給她放些銀兩用,發現有人偷偷溜去她房間,你猜是誰?”南奚問。
範圍太廣,黎卿墨又不是神仙,自然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