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檢查那侍衛的傷口。侍衛整顆頭顱被利器割斷,此刻,桑皮線縫了三分之一。
盡歡剛剛竟然是在幫侍衛縫合頭顱!
君若輕輕嘆了口氣,在心底道了聲得罪,抬了抬侍衛的頭。
侍衛的傷口前高後低,兇手應該是在他身後低位殺害他的。從未縫合處看過去,切面平整,在後脖偏右3厘米處有交界口,應該是一次性絞斷的。
檢查完傷口後,一行人去看了夜尊,夜尊躺在床上無聲無息。
走的時候,君若看到盡歡還在埋頭縫合屍體的頭顱。
當夜,君若便做起了噩夢。
夢裡,月白袖袍處的那一抹血跡竟變成了一處泉眼。
起先,無聲地、涓涓地往外流,漸漸的,血水翻滾著,汩汩地往外噴......
鮮血匯成了血池,血浪翻滾間變成一道兩米多高的血牆,企圖將君若沒頂。
君若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驚醒過來後,發現自己一身的汗。
夜色很靜,耳邊是壓抑的呻吟聲和低沉的喘息聲,君若怔愣了片刻,才意識到這聲音來自隔壁。
司沐怎麼了?
君若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走,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沒走門,反而像是夜半的採花大盜,躡手躡腳往後窗走。
君若輕輕以靈力試探著推後窗,沒想到窗戶很輕易就被推開了。
這窗一開,君若反倒有些躊躇了,覺得自己披散著頭髮,絲緞中衣外虛虛裹件外袍,現下又要爬窗,怎麼看怎麼像是做壞事。
屋內又傳來壓抑的喟嘆聲。君若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咬牙,爬了司沐戰神的窗。
司沐這一回其實算是心魔作祟。別人不知道燭火是什麼,加了什麼,他卻一清二楚,所以才敢將之納入靈海。
他雖然本就負傷,但尚能應付。只不過每一次要成功壓制之時,腦海中就浮現出君若抱著君嶼的畫面,那邪火便一陣一陣地反撲。
司沐知道君若站在她的視窗,他能感知到君若的腳步、君若的呼吸、君若的脈搏......
君若在他視窗躊躇時,司沐的呼吸幾乎也要停止了,他渴望她的靠近,但與此同時,也怕她看到此刻的自己。
當君若的靈力試探著觸上他的結界時,司沐心神失守,靈海勾勒了溫泉池的那一幕。
她坨紅的臉頰、蘊了霧的眸子、海藻般的長髮、圓潤的肩頭、瓷白的肌膚、蓄了春水的鎖骨、修長白皙的手指、紅豔豔的櫻唇.......
司沐喉間溢位了難耐的喟嘆。
君若入了屋子,瞧見司沐坐在浴桶中,幸好衣服穿得很規整,反正是比她這個翻窗的要規整些。
“司沐戰神,你......啊!”君若正想詢問,突然手腕處傳來溼意,一陣天旋地轉,君若就落入了浴桶中,背對著司沐。
浴桶裡的水早就冷了,但身後的人卻熱得不像話。君若雙手扒著浴桶的邊緣,腦袋裡閃過宮牆下的一幅幅畫面。
那燭火邪門得很,能擾亂人的心智,那些人不過是聞了聞就喪失了理智,司沐把那麼多燭火納入靈海,他的症狀是什麼呢?
有的人打架鬥毆;有的人打罵孩子;有的人把人往水裡推;有的人在眾目睽睽下就地交媾......
君若一激靈,身子也跟著顫了下,她忙搖頭,企圖把這個想法搖出去。
還有的人把別人往水裡推......應該,應該是這個,你瞧,她現下不就在水裡嗎?
“別動。”司沐兩手扣住了君若的腰,他的嗓音是啞的、粗的、低的、沉的.......
君若覺得腰間又熱又癢,不耐地扭了扭。
司沐將下巴擱在君若的肩頭,身子往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