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了房,不多時,便聽風伯房中傳出驚叫:“你怎麼在這裡?”接著就是一陣雞飛狗跳。
君若和司沐同一時間開啟門,往風伯房間趕去。
風伯房中的門窗全都破了,屋裡也亂成一團,像是被颶風颳過似的。
床上躺了一人,只著了件肚兜,靈蛇髻亂了,正是玉京子。
整個聖宮都被驚動了,不過一刻鐘,幾人又重新聚在了君若房間。
風伯窩在椅子上,像是受了驚,面色有些難看。
方才,他一回到房間,就聞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以為是有人換了香,哪知道一把便被人抱住。
半炷香之後,玉京子姍姍來遲,她重新打扮了一番,客套地與眾人打招呼:“你們都在呀?”
一進門,玉京子就扭著水蛇腰往風伯那處鑽,嚇得風伯一陣風似的逃了。
玉京子嬌笑著歪在風伯剛坐過的椅子上。她的笑聲黏黏膩膩的,聽在耳中,只覺得有一條滑膩膩的小蛇鑽進了耳道。
圭鏡睨了玉京子一眼,滿臉的嫌惡:“玉京子,昨夜你在哪裡?”
“還能在哪兒,你的床上啊。”玉京子調笑,落在圭鏡身上的視線又放肆又直白。
圭鏡動了怒,他身形一閃便來到玉京子身前,一手掐住玉京子白皙修長的脖頸,咬牙切齒道:“別挑戰我的耐心。”
圭鏡手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是真的怒了。
玉京子的頭被迫高高仰起,靈蛇髮髻往後墜,明明面色都被掐得紅紫,卻啞著聲說:“再用力些。”
玉京子一邊說,一邊還將半露的胸脯往圭鏡的手臂上壓,唇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
“圭鏡。”墨泠焦急地出聲。
圭鏡怒不可遏,將玉京子甩在地上,閃身回了墨泠身邊,扯過衣襬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手,儼然一副碰過什麼髒東西的模樣。
玉京子趴在地上,長裙散開,一條雪白修長的大腿露了出來,她的腿上刺了一條黑蛇,從腳踝處盤旋而上,白的腿,黑的蛇,又張揚又禁忌。
玉京子止不住地咳嗽,胸脯兒一上一下地劇烈起伏著,她咳出了淚,嘴角卻噙著笑。再配上脖頸間紅色的掐痕,莫名地香豔。
墨淵冷聲問:“玉京子,你昨夜在哪裡?”
玉京子沒有去看墨淵,反而伸出個手指。
指尖一一指過眾人,落在了風伯身上,軟著聲線說:“我只同他說。”
風伯只覺得自己被一條蛇給纏上了,他額間直跳,心裡頭警鈴大作,又來?
風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用實際行動拒絕了玉京子。
剛退了一步,風伯發現腰間一緊,等回過神來時,不知怎麼的,已經落在了玉京子身旁。
腰間的力道一鬆,風伯忙回頭去看,纓線已經重新纏繞上君若的髮間。
風伯難以置信地望著君若,一雙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君若就這麼把他賣了?
君若看天看地看牆,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風伯呆愣間,玉京子已經毫不避諱地挽上了風伯的手臂,像一條柔若無骨的風情蛇挨著風伯站了起來。
風伯的毛孔豎了起來,臉也“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乍一看就像煮熟的螃蟹。
玉京子湊得更近了些,胸口緊貼著風伯的手臂,陷進去一大半,擠出來一大半。
風伯的臉色紅得快滴出血來,他催促道:“快些。”目光不敢落在玉京子身上,只是一個勁兒地去瞪君若。
司沐往前傾了傾身,擋住風伯的視線。
“死鬼,急什麼。”玉京子嬌笑著,輕拍了風伯的胸口,指尖並未離開,反倒在他胸口畫起了圈圈,竟是旁若無人地調起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