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但君若仍有理不清的地方,好似一團亂麻,翻來覆去地找不見線頭。
但君若總覺著,但凡讓她抽出這根線頭,必然能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假設玉京子和圭鏡真的有私情,那圭鏡為何要維護墨泠?而玉京子又為何要對圭鏡下死手?
當君若將這一疑問拋給司沐和風伯兩人時,風伯搖著扇子嘖嘖出聲:“這不就是最普遍的三角戀嗎?你瞧瞧玉京子那模樣,肯定是她勾引了圭鏡。圭鏡放不下舊愛,新歡又由愛生恨,得不到他就毀掉他,話本子裡不都是那麼寫的嗎?”
看來風伯和雨師一樣,沒少研究話本子。
君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風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司沐見君若愁眉苦臉的模樣,安撫道:“別心急,這事也算有了眉目。”
君若也知道這事急不得,遂換了話題,問風伯怎麼在司沐房裡。
八卦完的風伯恍若進入了賢者模式,又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將來意娓娓道來:“昨日,我一放下玉京子就躲了出去,在閒逛時遇到一個老婆婆。老婆婆七十歲上下,滿大街找自己的老伴,我看天色晚了就先送她回了家。
今日又在街上遇到她,被人拖著往巷子裡走,我打跑了那些人,救下了那個老婆婆,老婆婆求我幫忙找他的老伴,我答應下來了,不過我擔心會不會又是一起綁架,所以來找司沐戰神商量。”
如果又是一起綁架,沒準就是那個突破口。思及此,君若對風伯說:“我們去找那個老婆婆,如果沒什麼事最好,若是有事沒準是個突破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風伯爽快地應了下來。
三人便沒再耽擱,往外走去。
不多時,一行三人來到老婆婆家。
老婆婆家很偏僻,破舊的籬笆,低矮的茅草屋,院子卻大得出奇。
“有人在嗎?有人嗎?婆婆......”風伯站在籬笆外喊了許久,都不見有人應聲,有些擔憂地說:“不會又出門尋人了吧?”
君若越過籬笆往裡看,發現院子中有許多腳印。
這麼偏僻的地方,為什麼有那麼多腳印?君若覺得有些不對勁,率先推開籬笆,就往裡走。
君若剛走到院子中央,門“吱呀”一聲從內開啟了,走出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
那男子將身後的房門合上,呵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來我家,信不信我報官抓你們私闖民宅?”
那人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風伯並未在意,反倒溫和地說明了來意:“你是婆婆的兒子嗎?我們是來找婆婆的,昨天,我在街上遇到她找老伴,我看天色晚了就先送她回家,今天遇到她被人挾持,答應她幫她找老伴。”
那男子聽了風伯的來意,不耐煩地揮揮手:“滾、滾、滾,別多管閒事。”
風伯沒有理會他的無理,堅持說:“我答應老婆婆要幫她找老伴的,君子一諾,沒見到她我是不會走的。”
那男子聽了風伯的話,眸中寒光一閃而過,但細心的眾人還是捕捉到了。
這個人的反應很奇怪,如果他真的是老婆婆的兒子,聽到對方是幫助自己尋找父親的,應當不會是這個反應。
“在這裡等著。”風伯的話起了作用,那男子猶豫了一下後,轉身朝房間走去。
男子進房間後關上了門,過了幾分鐘,他攙扶著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
老婆婆很瘦,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深凹陷,她應當是哭過了,上眼皮高高腫起,和眼袋連成了一片,更顯得蒼老憔悴。
老婆婆一見到風伯就急切地說:“大人,我老伴找著了,他前日做工時摔了,主家仁慈,送去醫館了,派了幾波人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