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墨淵守在墨泠的門外,他太愧疚的,要守一個心安。
君若和司沐走在夜色中,君若突兀地開口:“司沐,你怎麼看?”
司沐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目光中滿是溫柔:“你心裡不是有想法了嗎?”
君若一愣,是的,她已經有想法了,但不知從何時起,她會下意識地想要徵求司沐的意見,好像只要司沐點頭,便是對的。
君若咬了咬唇,開口道:“賣家狡猾,等他露出馬腳需要費一番功夫,但買家的基數龐大,不如從買家入手。”
“嗯,我們君若真聰明。”司沐的語氣帶著寵溺,聽得君若的臉一路紅到耳根。
君若低頭疾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想:我們君若?誰是你的?不要臉!
後頭,是司沐明朗的笑聲,和夜風一道,鑽進了君若的耳朵。
君若的腳步更快了,耳後的魚尾在夜色中閃了閃。
第二日一早,墨淵命人召見圭鏡。
侍衛在外頭敲了敲門,慵懶的女聲傳了出來:“說!”
侍衛知道里頭的人是玉京子,恭敬地說:“淵君傳召。”
玉京子冷哼一聲,走到貴妃榻前,剛想伸手,就見貴妃榻從中間往兩邊挪開,露出一個黝黑的通道。
圭鏡沿著臺階一步步往上走。
剛走出通道,玉京子就迎了上來。
圭鏡往一旁跨了一大步,繞過玉京子往一旁的屏風走去。。
玉京子從背後抱住圭鏡,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撒著嬌:“人家在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你要怎麼補償人家?”
圭鏡蹙眉,冷聲說:“沒人要你等,你明知道我夜夜都會宿在下面的。”
“那間屋子裡究竟有什麼?比我還討你喜歡嗎?”玉京子的指尖勾著圭鏡的腰帶,指尖輕輕一扯,扯松圭鏡的睡袍,探了進去,沿著他腰腹往下探。
圭鏡拉住玉京子的手臂,一把甩開,不耐煩地說:“別碰我。”
“圭鏡,別挑戰我的耐心。”玉京子的話成功制止了圭鏡的動作。
玉京子唇角高高勾起,指尖劃過圭鏡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線,她驚呼:“圭鏡,你流血了。”
玉京子伸出舌尖,舔舐著圭鏡脖頸間沁出的血珠,舌尖戳刺著傷口,泅出更多的血,又被她納入口中。
圭鏡擰著眉,問她:“好了沒?”
圭鏡的話又一次激怒了玉京子,她一口咬在圭鏡的肩膀上,用了些力道,留下兩排牙印,兩顆尖牙戳破了圭鏡的面板,又沁出了血。
“消氣了嗎?”圭鏡冷冷地說。
玉京子鬆開了手,眸色冷得嚇人。
圭鏡不再理會她,站了起來,直接脫掉身上的衣物,開始換衣服。
圭鏡身上全是傷疤,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這全是毒醫一脈的手筆。
圭鏡的腹部到後腰有一道貫穿傷,那時候,他被毒醫一脈的人毒倒,有個人用長劍把他釘在地上。後來,是玉京子救下了他。
玉京子喜歡他,她的喜歡炙熱到變態,她會詢問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如果是因為救墨泠留下的,或者是墨泠治療的,她就會親手劃破那些已經癒合的傷口,再重新替他治療。
舊傷口被她重新治療了個遍,她就親自制造一些傷口。她喜歡看圭鏡蹙著眉,咬著唇,不住顫抖卻倔強著不肯發出丁點兒聲音的模樣。
玉京子為了圭鏡,毒死了毒醫一脈的所有長老,殺光了曾經傷害過圭鏡的人,可是玉京子知道,圭鏡不喜歡墨泠,也不喜歡自己。
她知道,圭鏡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一開始是為了給藥醫一脈求一線生機,後來,則是為了徹底控制滇淵。
既然他想,她便助他。毒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