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墨居 (第1/2頁)

司沐循著笛聲望去,發現廣場旁的祭臺上有一抹瘦削的身影,幾乎要融進了夜色中。

“風伯。”司沐朗聲喊道,手中的線一扯,五個“粽子”穩穩當當落入風伯手中,自己則飛身往廣場而去。

下一秒,笛聲驟停,銀環蛇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不再主動進攻,反而蜷曲起身子,做出防衛的姿態。

司沐趕到廣場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人卻逃脫了,不見半分蹤跡。

君若幾人趕到廣場時,司沐正若有所思地繞著雕像端詳。

“我看過了,什麼都沒發現。”風伯之前就探查過,沒發現什麼門道。

司沐沒有理會風伯的話,他蹲在地上,細細打量著雕塑的腳。

司沐用指關節輕輕敲擊,內裡有回聲,應當是中空的,卻按不下去。

司沐往後退了幾步,踩了幾下地面,心中瞭然。

風伯也湊了上來,問:“有什麼發現嗎?”

“你還記得當日見到圭鏡,他在做什麼嗎?”司沐問。

風伯沒想到司沐會問這個,皺眉回憶道:“他跪在雕像前親吻墨淵......不對,雕像的腳。”

圭鏡跪雕像無可厚非,但親吻雕像的腳,委實有些變態,所以風伯記得很清楚。

司沐皺眉,好似有些不認同:“你確定他是跪著的?”

“還能有假?”風伯有些急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司沐卻有些武斷地說:“不是吧,我分明記得他是蹲著的,兩隻腳踩在那兒,手撐著雕塑的腳。”

風伯搖了搖頭,走到雕像前,雙腳踩著司沐指著的地方,蹲下身子,說:“腳是在這兒,但他是跪著的,手捧著......啊......”

風伯被司沐推倒,直愣愣地跪在墨淵的雕像前。

“我想起來了,確實是這個姿勢。”司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風伯氣不打一處來,他究竟在做什麼?風伯正打算起身,卻覺得腦後力道一壓,額頭正好磕在雕像的腳上。

那模樣,就跟給墨淵磕了一個似的。

“哎呦”

“咔”

兩個聲音同時傳來,祭坑底部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露出了臺階。

這處機關有些不同,需用手腳按住各處,再輕磕雕像的腳面方可開啟。

“不愧是風伯,竟然找到了入口。”司沐眼尾含著笑意,說完,便率先順著臺階往下走,壓根沒給風伯發作的機會。

君若吐了吐舌,緊跟而上。

“君若,扶一下我,我是瞎子,我什麼都看不見。”墨淵說著,伸手往前摸索,小碎步往坑洞處挪。

君若當真轉身,攙著墨淵的手臂,也順著臺階往下走,還貼心地叮囑:“抬腳,落腳,抬腳,落腳......小心些。”

風伯只覺得頭頂冒火,演,一個兩個的,演技超群,趕明兒給你們搭個臺子唱戲,一個演腹黑,一個演無辜,一個演瞎子。

腹誹完,風伯也只得乖乖跟著下了臺階,與前頭三人拉開了距離。

這趟滇淵之行,風伯懂得了一個道理:保持距離,才不會被賣。

四人沿著密道往下走,看方向和路程,應當是走到了聖宮底下。

密道的盡頭竟然蓋了一座屋子,寫著“墨居。”這屋子的名字倒是雅緻。

君若望著眼前的屋子,嘖嘖嘆道:“怪不得這聖宮下面的石臺建得極高,原來內裡自有乾坤。”

墨淵望著牌匾,又仰起頭看著頂上,也不知在想什麼,淡淡地說:“這裡應該是赤輪殿的正下方。”

“赤輪殿的正下方?難不成是圭鏡一直覬覦淵君之位,所以私底下在赤輪殿下又蓋了一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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