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蛇洞之上還有一層,扇形拱門上寫著“情人洞”二字。
早在看到靈蛇洞時,司沐就隱隱猜測山體內部應該挖了座塔,只不知這塔有幾層。
一進入情人洞,石壁上凹陷的燭臺無火自焚,將塔內情形照了個分明。
說是洞,其實是一道極長的甬道,甬道有些坡度,往上傾斜,甬道兩邊的石壁上雕著許多色彩斑斕的女子畫像。
司沐遙遙望去,隱約能夠看到一個黑黢黢的扇形拱門,走過這甬道應該就能到第三層。
君嶼往後退了半步:“戰神,先走。”
司沐不知道君嶼葫蘆裡賣的什麼關子,並未往前走。
君嶼投來一個戲謔的笑:“沒想到堂堂戰神,也不過是個孬的。”說完,便一手提著一個,抬腳而去。
君嶼的步伐輕鬆,恍若閒庭信步。
難道這裡沒有機關?還是已經被破了?司沐思索片刻,也抬步上前,謹慎地踩在君嶼剛踩過的地方。
第一腳踩下去,迎面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有些熟悉。
君嶼卻倏地回頭,說:“當年,我在這塔裡被困十年,一層的靈蛇洞我只花了半個時辰就把蛇王打得服服帖帖,但這一層,足足困了我七年,你知道為什麼嗎?”
司沐抬眸看向君嶼。
君嶼唇角勾著意味不明地笑,他說:“因為我一直都捨不得破。”話畢,君嶼往前走去。
司沐蹙眉,他望了眼懷裡的君若,溫柔地說:“不必擔憂。”
司沐往前踏了一步,香味漸濃,他聞出來了,是鈴蘭花香。
司沐的眼前浮現出滇淵那一幕,有風吹過,君若髮間那枝鈴蘭花勾著她的青絲,七朵瓷白的花苞輕顫。
耳邊有微風拂過,耳廓有些癢,司沐只覺得似有一女子趴在耳邊講話,女子語速極慢,聲線慵懶:“司沐,你可有心上人?”
是君若的聲音,司沐下意識地想要側頭去尋,但還是忍住了。
司沐又往前踏了一步。
下一瞬,司沐只覺得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搭上他的肩,還是君若的聲音,她說:“若兒替你捏捏肩。”
說是捏肩,但那隻手卻慢慢撫上司沐的脖頸,鑽進了司沐的領口,滑進了他的衣襟內。
司沐控制住捏住那隻手的想法,疾走一步,卻聽得身後是女子脆生生的聲音:“好哥哥,慢些,若兒追不上了。”
司沐的腳步跟著一滯,緊接著臂彎一沉,君若挽著他,衣袖堆疊露出白瑩瑩的皓腕,她笑得嬌嬌豔豔的:“好哥哥,你總算是等我了。”
司沐蹙眉,又往前踏了一步。腰間一緊,多出了一雙手:“哥哥,別走,哥哥,抱抱若兒。”
司沐往前走去,脖頸間卻突然掛上一雙手臂:“好哥哥,你看看若兒。”
司沐低頭,懷裡的君若醒了,卻變了模樣,她穿著齊胸長裙,外披一件薄紗,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腦後。
君若蹙著柳眉,一雙秋水剪瞳波光瀲灩:“好哥哥,我胸口疼,你幫幫我。”
君若的眉梢眼尾是說不出的風情,她牽起司沐的手,慢慢往胸口壓去。
長裙齊胸,露出勝雪的細膩肌膚,胸口的起伏似山巒,似波濤,隨著呼吸的節奏微微盪漾。
司沐的手被君若牽引著,緩緩往起伏的波濤靠近。君若笑得愈發豔了,一如滿是汁水的山桃,皮兒薄薄的,指腹輕輕一抿,便會沾了滿手。
誰知下一瞬,司沐手掌上一道銀芒乍亮,直拍向君若。
君若嚶嚀一聲,捂著肩頭嗔怪:“哥哥,你弄疼若兒了。”
司沐這一掌內蘊了破妄術法,竟然無用,難道這君若不是他的妄念所化,而是有載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