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不夜巔之亂、滇淵之禍,好似背後都有鮫人的影子,還有天佑國,也與鮫人脫不開關係。
君若正想著,思路被司沐打斷:“傳言鮫人能泣淚成珠,都是尋常的珍珠,但鮫皇的第一滴淚便會化為鮫珠淚,鮫珠淚中自有天地,叫鮫夢。”
風伯聽司沐說完,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司沐無視風伯探究的目光,對君若說:“你可願陪我再試一試?”
君若回望司沐,半晌沒有答應。君嶼是鬼境主,以鬼身尚且被重創,那司沐呢?他雖然是這穹蒼界的戰神,但他卻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想他赴險。
司沐倏爾一笑,大掌拍上君若的腦袋,拍得她的脖子向下一縮,活像只縮頭烏龜。
司沐笑道:“不必擔心我,我比他可厲害多了。”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這男人怎麼全都一個樣,都覺得這天上地下,自己最厲害?君若撇撇嘴,說:“可以是可以,但你得聽我的。”
司沐爽快地應下了。
成親定在了第二日,司沐還詢問君若是否太趕了,君若擺擺手說不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司沐以為是之前那次有準備,籌備起來也快,便沒再多問。
第二日,司沐精心拾掇了一番,等著人來送喜服,卻見風伯捧著個紅綢帶便來了,紅綢帶上扎著朵巨大的綢花,司沐問:“我的喜服呢?”
風伯指了指綢花:“這花還不夠喜慶嗎?”
司沐皺眉,臉上不解。
落在風伯眼裡,只覺得司沐長得確實妖孽,素衫配上土掉渣的綢花,竟不覺得有礙觀瞻,反而覺得謫仙落了俗世。
司沐一言不發,往外走去,嗬,謫仙的脾氣就是大。
門口有一老黃牛,繫著紅綢帶,額上一朵碩大的綢花,一人一牛相互對視,老黃牛“哞”叫一聲。
風伯覺得司沐一張俊臉都要裂開了,他忍住笑意,催促道:“戰神快去吧,別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