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夫諸神獸。萬年前,兇獸混沌燃燒元神,想要穹蒼界陪葬,君堯身負重傷,召喚的天水有限,我燃燒自身元神,助他召喚天水。
我本就是天地化育,死地即生地,君堯在此一站千年,千年後,我真身重現,但太過孱弱,君堯封印了幽冥澤,讓我好好修養,到時會來接我,我就陷入沉睡中。
中間,君堯曾帶著靳川回來過一次,我短暫地甦醒了一下。”夫諸嘆了口氣,其實那一次,君堯是來同他告別的。
夫諸傷了元神,修煉極為不易,進展緩慢。君堯說找到了要一生守護的人,他們可能會去很多地方,也可能哪裡都不去,尋一個她喜歡的地方,安靜而平淡地相守一生。
夫諸心裡是為他開心的,君堯的一生太過漫長了,大多時候都是孑然一生,他護佑天地,為人所稱道、敬仰,神壇上的人慣來是最孤寂的。
而如今,他要卸下肩上的擔子,只護佑一人,他們會相知相守、相濡以沫。真好啊!
君堯卻是帶著歉疚的,因為這就意味著他要對夫諸食言了,為了補償,他要用自己大半的靈力助夫諸修煉。
夫諸自然不願意的,君堯卻說他不需要足以撼動穹蒼的能力,往後餘生,守她一人足矣。
夫諸從回憶裡抽脫回來,繼續說:“穹蒼界大亂時,不知為何,幽冥澤的結界也大受影響,幾乎要消散,這結界是君堯留下的,陪伴我幾千年,我便日日耗費靈力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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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靳川帶著殘兵,便放他們進來,結界修補完成後,我又陷入了沉睡。這一睡,又是許久。
靳川收到求援後,將自身一半靈力傳給我企圖喚醒我,卻是杯水車薪,無數殘兵自發將靈力傳輸給我,我才得以再次甦醒。
九月初三那日,許多士兵還未走出幽冥澤便灰飛煙滅了。走出去的,也不過是些靈力受損的殘兵。”
靳川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
靳川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不能讓靳川倒下,所以一個又一個士兵站了出來,接著又一個又一個地倒下。
靳川開始動搖,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如果停止,所有的犧牲好像又變得毫無意義。
一時間,廂房裡只剩下沉默。
好半晌,司沐將劍對準夫諸:“你與他相識,我不能完全信你。”
“司沐,你是在九月初一被接走的,晚上淮州就帶人封鎖了北淢。”君若頓了片刻,繼續說,“我透過水竇到北淢外緣的滄墟時,裡面的是穹蒼宮的人,幽冥澤的人在外圍。”
君若之前並未細想,只以為是穹蒼宮派人在保護北淢,現在想來,如果穹蒼宮已經佔據優勢護住了北淢,那為何還會有獻祭自封一事?
司沐也愣住了,眸光不停地閃動著。
當日,他來到滄墟時,幽冥澤撤退,而穹蒼宮的人卻困在血霧中自相殘殺,不可能在最裡面的人逃跑,而外緣的人卻跑不掉。
這隻能說明圍困北淢的其實是穹蒼宮的人,是穹蒼宮逼得北淢自封。是他聽信了君帝的話,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幽冥澤圍困了北淢。
君帝,他究竟是為何?
司沐與君若對望一眼,司沐又極快地撇開目光。
君若是君帝的女兒,而君帝卻是迫害北淢的罪魁禍首,那
:()月鮫:戰神瘋狂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