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服下解藥後也迅速好起來,比雲渡和雲瀾恢復得更快。只見他忙裡忙外準備著遷移,好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喂!你怎麼還要跟著我們啊?幹你自己的事去吧!”雲瀾把玩著雲慧搶來的長月,冷淡地驅趕他。
“我真沒地方去啊!而且眼下也沒什麼非做不可的事,還不如跟著你們看看那件神器到底是怎樣的寶貝,以後也好有個談資講給後人聽啊!”
“你講乾影天燈的故事就好了啊,還不夠傳奇嗎?”
“故事當然越多越好,我這樣的人,就是要懷揣各種奇聞異事,好給我多增添些神秘色彩。”
其實現在雲真還挺希望半面跟他們一路的,雲渡和雲瀾的傷勢還未全好,萬一真出現什麼爭鬥,半面可是個重要戰力!
就這樣,半面在大師兄的默許下,隨他們一起去了城外的那座高山。
登上頂峰後,所有人都傻了眼,這裡陰氣森森,毫無山頂的舒爽之感。
“大師兄,我們真要在這裡紮營嗎?換個山頭不行嗎?”
“不行,就是這裡。”
雲真又帶著他們走了幾步,就出現了那一片插滿墓杖的野墳墓地。他隨手扶著一根墓杖說:“你們還記得老丁留下的那幾句話嗎?王杖已立,祈福已畢。”
雲瀾遲疑著說:“記得,可誰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呀。”
雲真接著說:“我問過他的左鄰右舍了,老丁在這裡定居後,一輩子也沒離開過臨城。不管他做了什麼,也都是在這附近做的,絕不會去泰山之巔。”
“那……他的家人和朋友呢?會不會委託他們去做了什麼?”
“他沒有家人,更談不上有朋友。那個小孫女是他在山裡撿回的孤兒,兩人相依為命,唯一有聯絡的就是一些藥商,都還比不上跟我的交情。”
雲渡眺望了一下漫山遍野的墓杖:“該不會……要在這裡找吧?”
雲真說:“從今日起,我們駐紮在這裡,既便於守護,也便於尋找。”
這個山頭很少有人上來,或許正是這些野墳的關係,將附近百姓都拒之千里。即便被人發現,他們也可以偽裝成採藥的商隊,暫時在山裡逗留。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這裡都是隱藏蹤跡的好地方。
他們開始著手搭建營帳,並開始逐步排查滿山的墓杖。雲慧從雲瀾的包裹裡翻出一件鮮亮的衣服,撕成一條條的緞帶,讓大家先把那些材質就不對的墓杖先行排除。但凡被排除的墓杖,都在上面綁一條緞帶,這樣就不容易搞混了。
“你幹嘛撕我的衣服啊!不會撕你自己的啊!”
“我的衣服都太素了,只有你這件略帶顏色。”
“拿我的東西還這麼振振有詞,好歹和我說一聲啊!”
雲瀾和雲慧又吵了起來,雲渡剛想過來勸架,雲禮師兄就出現在了身後,他拍了拍耳朵說:“還沒上來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要是想隱匿蹤跡,起碼低調一點兒吧。”
雲禮還是老樣子,來去皆無聲息,誰都沒注意到他的歸來。他也很久沒見到大師兄了,先去和大師兄打了招呼。
自他歸來後爭吵就停歇了,雲慧開始和雲禮兩人一組幹活,和雲渡、雲瀾他們混在一起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雲禮在幹活的間歇也去看望了兩名傷員,雲瀾生龍活虎的,一點兒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倒是雲渡臉上的憂鬱又加深了些,一副老氣橫生的樣子。
“聽說你倆與那個雲摯打成平手啊,現在越來越不容小覷了,怎麼還不高興呢?”雲禮試圖引雲渡說話,儘量輕巧地與他打趣。
“沒有不高興,只是雲摯交手後更意識到自己實力不足,今後依舊艱難。”
“解決雲摯的問題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