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收到雲渡的來信後立馬又返回了客棧,可這時雲摯他們已經退房離開了。這一次雲摯瞞過了他,沒讓他尋到蹤跡。
雲禮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前在客棧時,他很有把握雲摯會回去的,只不過不知道他是光明正大地回去領罰,還是悄摸著回去打探訊息。
但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握,按驛站的說法,雲摯是跟著那個小少爺回了臨城。
雲禮一邊放回飛鴿,告訴雲渡這邊的新動向,一邊在驛站租借馬匹,也急忙往臨城趕。
半面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起先只是無法運功,到後來整個身體都虛弱了下來,出現了高燒和浮腫。
就在他燒到第三天的時候,雲瀾坐不住了,這時正好收到了雲禮的來信,知道那兩人已經先他一步返回了臨城。
“既然在同一座城裡,那就有方向找解藥了!”雲瀾轉身就要往外走。
雲渡急忙攔住了他:“怎麼找?像半面一樣夜探齊王府嗎?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你打算怎麼說?告訴他半面是你的朋友,求他賜解藥?”
“求他一場又何妨!他與半面沒有仇怨,應該不至於卡著解藥。”
“他與半面是沒有仇怨,可你一現身,就意味著他行蹤暴露了,還不殺你滅口?”
雲瀾本來想著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討不到解藥,並未想過雲摯會殺自己。他回想起了他在泰山頂上說起雲久時的表情,還是覺得雲摯不至於真的殺他。
“我……我想賭一把,賭他不會殺我。”
“賭?你拿自己的命去賭?”
“可半面總得救吧?他也是為了我們的事情被捲入的。”
“大師兄正在設法施救,你這樣冒冒失失地去見他,只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徒增傷亡。”
爭執之際,雲慧一直在邊上冷眼旁觀,雲瀾瞟了他一眼,喊道:“喂!你也說句話呀!”
雲慧還真說了句話:“我覺得雲渡的判斷是對的。”
“行行行,你倆從來都一個鼻孔出氣,我才是外人,行了吧!”雲瀾說著就推開雲渡走了出去。
雲渡在後面喊著:“你現在去幹嘛?現在還是白天!”
“我去踩點總可以吧!”
雲瀾氣呼呼地離開老丁的小院,可走在臨城大街上又很茫然。半面正命懸一線,可他卻沒有任何靠譜的辦法能幫他尋回解藥。
正在街上走著,卻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雲瀾急忙跟了上去,就見他們走進一間很普通的酒肆。這種酒肆以前雲摯也帶他來過,還告訴他江湖上有很多需要喝酒話事的場合,行走江湖得要學會喝酒。
現在他已經很能喝了,可最初教他喝酒的人卻物是人非地戴著鐵爪,與另一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雲瀾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如果夜探齊王府,說不定還沒見到雲摯就先被官兵抓獲了。而在這人來人往的酒肆中,不僅可以直接見到他,還不怕他當眾出手殺自己。如果事後他要追出來,在市集中利用熱鬧的人群和複雜的建築,也更容易甩掉他。
雲瀾按了按腰間的匕首,大步踏進了酒肆。
不需要他出聲,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聲就讓雲摯抬起頭來看到了他。雲摯頓時一愣,馬上變了臉色。雲瀾徑直走了過去,不客氣地在桌子的一端坐下,上來就說:“我有話單獨和你講,叫他先避一避。”
李爍見狀,站起來真要走,但云摯一把拉住了他:“他不用迴避,這是我的新朋友,我的事他都可以聽。”
雲瀾有些意外,雲摯不像是容易輕信別人的人。他又多打量了李爍兩眼,這個人在泰山上也跟了一路,已經不算眼生了,但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不堪大用的富家公子。
不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