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的附近,有一條小吃街。吃飽無聊,我就順便逛逛。那個正義的兵留在馬廄看馬,池釋和董荃隨我去。
想問池釋,今天好嗎,過得愉快嗎。怎麼訴說呢,又沒好意思開口。在普通的夜晚裡,普通的難過吧。有時,我也想無私大度。
那種明明身邊有傾訴的好人,卻沒膽告訴他們,我很痛苦。我要墮落,要拉著好人一起墮落。
可是,池釋真的喜歡嗎?長孫翡也有想要追逐的追求吧,董荃也要去實現的將軍夢。
破爛的拾荒者,彎腰低頭翻著垃圾。有幾個孩子嬉笑胡鬧,嘭!又是幾聲嘭!群童拿著順手撿來的垃圾,來侮辱一個老而無力的老年人。三分沒禮貌七分欠管教的熊孩朝老人吐口水,身邊總有一群沒不著眼於培養兒童基本素質的父母寶貝著。
大人忙著吆喝生意,成就幹一大事業。面對漠視著這一刻發生亂象,既沒輕聲細語跟孩子說道理,也沒大喊大叫的批評著孩子。不是夠謹慎愛護著自己的孩子就是重視自己的孩子,成人不在教育過程中以恰當方式引導兒童,不利於兒童身心發展中的健康成長。
我沒想要生氣,那不是我的娃,我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不犯傻地管教別人家的孩子,幹嘛傷神又費力懲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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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釋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了纖細的枝條動手,兒童欺負老人時無人出頭,大人欺負小孩時“畜生!”等詞語不堪入耳。
董荃覺得池釋做得很棒,但是顧及身份沒有衝動地加入。
女人蠻橫罵著:“神經病啊,打我孩子是不是想死啊,真是個有爹生沒爹教的狗東西,看我男人不扒了你的皮要你好看。”她拉著男人來打架,還有大哥大爺來一起群毆。
我沒愛的奮不顧身,甚至是看池釋光榮負傷,也沒有非要逞強為他說話。我的子民,愚昧。我,不愛我的子民。
董荃現身,他有權勸阻。
池釋不應該打小孩,小孩也不該打老人。人是日日生長的,小孩也會變成老人的一天。那是兩件事,不應該將兩件事視為一件事。要不是小孩打老人,池釋也不會打小孩。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沒有兩相全的絕對論。
能說,池釋一定是正確的嗎,能說小孩的長輩是正確的嗎,真正的受害人早已經無聲遠去,不會為池釋發言一句,他池釋是熱心腸的大善人。而新的受害人是誰?董荃不是為池釋的舉動打抱不平,守護子民是軍人的責任,他該在人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只是人各有觀感,要在受害人疑似受到侵害時制止才是比捉拿犯罪嫌疑人的有意義。對不講理的人,是不需要講道理的。董荃暴力呵斥著:“要是誰動,我立馬拔劍!”
人們已經失去理智,鬨鬧中哪能聽得見什麼。董荃握著劍柄,他的劍刃不是朝著百姓而刺的,他的劍見過很多山匪海盜,就是不能對著自己人。將劍用成棍,董荃還是第一次這樣不見血地戰鬥。
他不能因為池釋是認識的人,就對不認識的人懷恨仇視。在守護的國中,上等人和下等人都是百姓。
人與人碰撞,守護的百姓傷他辱他,喊著要他去死。他也不會傷了百姓一分一毫,他受過無數的戰傷,第一次覺得太恥辱。
池釋本是世家培養的武士,武力自然不會比市野商販差。他憋屈地抱頭任由自以為是是見義勇為的人踹著,接受著一拳一拳的忿恨。人人道,他是該天誅地滅的人。池釋天真地以為,霸凌的人會適可而止。人還是以欺凌人為快樂,根本就不在意傷害的物件是多麼可憐。覺得是惡,就該一拳打死一腳踹死拼命捶死。
瘢痕的手護著的臉變得暈紅,手臂在外臉在內,池釋只願打人不打臉!!!
那是人的尊嚴,尊嚴不分男女。人人有尊嚴,池釋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