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而是周鑫榮這種人蠻橫慣了,一直都被人罩著。
從來沒這樣低頭過,這次迫於上頭的壓力,他低頭。
他是退讓了,但他心頭的不服氣肯定比海水還要多。
“你們明天就回去?”
孫弘毅眼神有肉眼可見的失落。
“不等賠償金全部下來嗎?萬一周鑫榮反悔怎麼辦?”
“不是有你們盯著的嗎?”
林雲初笑問。
“這次,特別謝謝孫記者。雲初,淮遠,我們一起感謝孫記者。”
羅菲菲推了推身邊裴淮遠。
眼神裡全是著急。
孫記者的眼睛都要長她雲初小姑子身上了,裴淮遠這貨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則當兵的人,對男女之事是真木訥嗎?
裴淮遠站了起來,手不經意搭在林雲初肩膀上,道,“謝謝孫記者。”
林雲初感覺自己肩膀被攬住,轉頭皺眉看著裴淮遠。
裴淮遠眉頭也微微一蹙,然後附身湊在林雲初耳邊,道,“腰有點疼。靠一下。”
“……”林雲初疑惑。
他傷的地方不一直都是肋骨嗎?
腰怎麼也疼了?
但看在他立馬解釋的份上,算了。
“……”孫弘毅笑容僵在臉上,裴淮遠手搭在林雲初肩膀上也就算了,他還附身湊她身邊說話,他們兩個這麼親密的嗎?“不客氣,還原事實真相,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哎,你怎麼能喝酒?誰讓你喝酒的?”林雲初敏銳聞到裴淮遠杯裡的酒味,將他酒杯拿過來,而後給他換了一個杯子,倒了一些茶進去,和孫弘毅道,“孫記者,裴淮遠同志身體還沒康復,喝不得酒,以茶代酒。”
裴淮遠看著林雲初拿著自己酒杯走,看她重新給他裝酒,眼神裡都是縱容,嘴角淺淺上揚。
孫弘毅將杯子的酒一口抿下,只覺得這酒苦澀得不行。
明明是一件很高興的聚餐,吃著吃著氣氛有些不對勁。
羅菲菲沒說話,她雖不是很聰明,但好歹是過來人。
和裴淮遠比起來,孫弘毅年輕,青春,有熱血,但真要選,她覺得還是裴淮遠好。
沒其他原因,就因為裴淮遠和他們家近。
上一個小姑子,一回越市之後,就變成了陌生人。
這好不容易回來一個小姑子,她覺得還是嫁周邊比較好。
且從裴淮遠剛才的表現來看,他一點都不笨。
養好顧嘉誠,接下來他們就可以操辦林雲初的婚事了。
想起這段艱難的維權經歷,羅菲菲眼泛淚花,但更多的則是期待,她終於可以沒後顧之憂地照顧顧嘉誠了。
*
和羅菲菲這邊安心以及滿意相比,周家院子裡則雞飛狗跳。
“他們真行!”
“他們真不錯!”
周鑫榮怒目圓睜,怒火沖天。
摁著他喉嚨,使勁逼迫他。
要他的工錢。
要醫藥費。
還要莫名其妙的賠償金!
這可是全世界獨一份!
這些還不止,還讓他向社會大眾道歉。
“老闆,我剛從仲裁局那邊跑了出來。說要賠償的人越來越多。”
“受傷的,我們用一些醫藥費打發,那些在工地上沒了的人,不好搞啊。”
怒氣還沒發洩完,助理跑了進來和他彙報。
“得寸進尺,得寸進尺!”
周鑫榮又砸了一個杯子。
助理這次聰明瞭,見他砸杯子,輕輕往一邊側了一下,躲了過去。
周鑫榮怒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