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嘈雜的會議廳內炸開了鍋。
“什麼蟲,如此大膽!”
“這似乎是普格拉閣下,他究竟想幹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
面對現場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年輕的帝皇眼神依舊如平靜的湖面一般,毫無波瀾,彷彿對當前的局面早有預料到。
身著宮廷正裝的兩人遙相對望。
普格拉對於普格斯的反應思索良久。
或許是詫異,或許是慌亂,亦或是驚訝,然而,普格斯的神情卻還是該死地平靜,彷彿他的舉動如同過家家般微不足道,完全不足為懼。
就是這副樣子,這副始終將他當作幼稚孩童的樣子。
很快,很快他必將在皇兄那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到別樣的神色。
他迫切地想知道,當被他從小不當回事的蟲親手從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驅趕下來時,如喪家之犬般趴在地上時,皇兄是否還能保持這副目中無人的高傲姿態。
此刻,普格拉的眼神不再似往昔般溫和,而是被瘋狂與快意填滿,猶如燃燒的烈焰。
然而,他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彷彿在極力掩飾著他那從小到大即使再出眾,也被普格斯牢牢壓制住的自卑。
還沒等普格斯做出任何其他反應。
在兩蟲無聲對峙中。
就在這時,現場的眾蟲宛如經過精心排練一般,竟然迅速地站位。
除了中立派,其他蟲有一半之數都站到了普格拉身後,而這些蟲的為首者正是第一軍團長鄒武。
中立派的眾蟲面面相覷,心中暗自驚疑。
望著普格拉身後還在源源不斷集結的軍雌,他們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了為何此次一年一度的會議,守衛軍的數量比往昔多出數倍!
而負責此項任務的,正是第一軍團!
恐怕這一切都是提前精心策劃好的,目的就是要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直到現場又一次鴉雀無聲。
“難道,這就是你的資本?”蟲皇普格斯終於從主位上站起身來,他那冷峻的眉眼如刀,直直地刺向正前方的普格拉,語氣始終平淡如水,卻自帶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是一種淡漠到極致的眼神,彷彿將世間萬物都盡收眼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卻也是這副淡漠的姿態,讓蟲們不由得從心底生出敬畏之情。
也像是給中立派打了一針強心劑,原本有些搖擺不定的他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紛紛走到普格斯身後,用無聲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被輕描淡寫地掃視一眼的鄒武。
哪怕心再大,還是忍不住身體僵硬了一瞬。
連第一軍團長鄒武都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其他蟲了!
將現場的種種反應盡收眼底的普格拉,垂在身側的手像感覺不到疼痛般越握越緊,心中暗道:“就是這樣,哪怕他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一句話,其他蟲也會不由自主地臣服。”
“怎麼,難道還不夠明顯?別蟲或者不瞭解狀況,但我又怎會不清楚狀況,你說呢?我的皇兄!”普格拉嗤笑出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然而,面對普格斯依舊那副不以為意的老樣子。
普格拉反倒冷靜下來,語氣冰冷地說道:“如今,這裡盡是我的擁躉(支持者、擁護者),你的第三、第四軍團被你調去鎮守,第二軍團又被派去平亂。你說,如今的你,還有何資本與我抗衡?”
對於耳邊傳來的陣陣嘲笑聲,普格斯卻依舊還是不慌不忙,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是嗎?鄒武?”普格斯面帶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