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情況都這樣了,外面情況只能說也不遑多讓。
無論先前許下的好處多麼誘蟲,毫無牽掛的雌蟲終究只是佔少數。
倘若勝券在握,倒也還好,無奈昔日同僚來勢洶洶,本就鬥志不是很高昂的心態瞬間散去大半,很快,就有軍雌在其他同伴睜著眼閉著眼的情況下,偷偷將敞開的防護罩關閉。
瞬間,佩戴著第二軍團徽章的軍雌如潮水般洶湧而入。
此時,正在瘋狂帶頭攻打的泰勒被林死死纏住,分身乏術。
而鄒武則由於遭昔日副官羅賓暗算,一時之間也難以脫身。
再加上場地空間有限,拳腳被束縛住,無法完全施展開。
(注:會議大樓一旦開啟,由於來參加的蟲員身份皆非同一般,因此建造所用的材料都極為特殊,尋常情況下根本難以破壞。)
在重重限制之下,雙方竟是僵持不下。
或許是見大勢已去,許多本就意志不堅定的雌蟲,在同伴的互相遊說下,在最後關頭轉過槍口,一同抗敵!
因為久攻不下,泰勒原本就心情焦躁,加上防守被攻破後湧入的大量敵蟲,他的注意力瞬間被分散。
抓住機會的林,一把接住了副官琅在百忙之中扔過來的匕首,稱對方反應不急,如閃電般出手直接捅穿了泰勒的胸口。
半跪下來的泰勒,嘴角湧出大量的鮮血,頭後仰著,瞪大雙目,不甘心地盯著眼前的雌蟲。
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虯龍一般,一隻手緊緊攥住泰勒的胸口,另一隻手則一刀又一刀地捅進去。
隨著鮮血如噴泉般四濺,雙腿奮力掙扎的泰勒最終還是像被抽走脊樑般無力地軟倒下去,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如此血腥的一幕,非但沒有引起絲毫的不適,反而如火星掉入火藥桶般激起了雌蟲深埋在骨子裡的血性!
由於泰勒的死去,他所帶來的下屬瞬間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如無頭蒼蠅般也不對敵了,潰散著四處逃竄。
只可惜,四周都是眼冒兇光的敵蟲,任他們逃竄得再快,也不過是如螳臂當車般,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哪怕手中的敵蟲早已沒了生命氣息,如血蟲般的林上將,還是機械般不知疲倦地捅著,周圍滿地遍佈了敵蟲的屍體。
即便是本性嗜血的雌蟲,看到這宛如血色修羅在世般的恐怖場景,也不禁心生懼意。
哪怕戰場早已被控制住,明顯陷入某種癲狂狀態的林上將,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蟲敢上前碰觸,只能敬意中帶著擔憂在旁看著。
直到一聲嘆息聲響起。
林上將的精神海才清明瞭一瞬,終於是從魔障中清醒過來的他,大口喘息著,雙眼的赤紅也緩緩褪去。
他滿臉厭惡地皺著眉頭,如同丟棄垃圾一般,隨手將手中早已殘破不堪的殘體扔到地上。
只聽“撲通”一聲,泰勒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五道深可見骨的五指抓痕,讓正在周圍清理戰場的軍雌們不約而同地又默默後退了幾步。
林接過副官琅遞過來的手帕,皺著眉頭擦拭著臉上和手上濺到的鮮血。
直到那令人作嘔的粘稠感逐漸消散,他才揉了揉仍在陣陣抽痛的額頭。然後轉頭帶著歉意向正皺著眉頭聽著彙報戰況的普格斯點了點頭。
普格斯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似乎對這件事完全不在意。
儘管這裡已經經過了表面上的清理,但無論是被大戰摧殘到的桌椅,還是滿地觸目驚心的鮮血,以及隨處可見未來得及清掃的殘肢斷骸。
因此他們只能將審訊之地轉移到外面。
簡單清理後的林默默站在普格斯身後,現場僅餘他們幾隻蟲,除了在不遠處警戒的軍雌,其餘蟲皆已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