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靜,特亞洪的黑棕色的眸中還是帶上了一絲驚奇。
“本來還不太確定的,但你的下屬一直叫你殿下,也徹底證實了你的身份。”找了個舒服動作靠著的安子言懶洋洋開口。
“會不會草率了點。”對於這結果並不感到意外的特亞洪輕笑開口。
像是看破一切般,安子言盯著對方的瞳孔一字一頓道,“我該叫你特亞洪閣下,還是天珈族的皇子殿下?”
見對方抬起頭帶上了點詫異的神色,像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稱呼這一點暴露了身份。
安子言自信一笑後又繼續出聲,“在帝國潛伏了幾十年不得不說你的耐心真好,可惜了特亞安沒繼承你這點。”
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深思,安子言瞳孔眯起,感嘆開口,“但最厲害還是你的先祖,不,應該說是蟲族和天珈族共同的先祖。”
像是在求證,又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測,安子言完全不等特亞洪的反應,自顧自的一句一句說下去。
“兩族本是同根,只是後面的走向不同,經過了長久的進化部分族蟲有了自主的意識思維選擇了自我而不再接受當時的領導者奴役,最後選擇了結伴離族。”
“因為種族的數量龐大,有了意識思維的族蟲也是日益增多,當時的領導者也知道控制不了,只能放這些蟲離開,不過為了避免這些族蟲後面回來影響到了他們的地位。”
“他們選擇了下毒,因為不致命對於當時那些剛有了薄弱的自主意識思維的先族來說根本不可能察覺到。”
“也就這樣一代傳了一代下來,效果也的確日益加深,但影響同樣是在慢慢薄弱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無生命危險,那是因為影響的是意志而不是肉體,不過這對於本身意志就強大的雌蟲或亞雌沒影響。”
“影響最大的是雄蟲,因為雌蟲骨子裡的好戰因素導致的精神海暴亂影響之下只能無止境的對雄蟲掠奪。”
“在這種壓迫之下,雄蟲對雌蟲產生的不信任感竟然是保留到了意識裡,就這樣一代流傳了一代。”
“本來這在我看來,這種情況其實早就發現,按道理關乎種族存亡,高層根本不可能不插手,但情況就是不止沒有減輕甚至是加重。”
看了眼陰沉下神色的特亞洪,安子言親暱的碰了碰跑出來了的精神絲。
“這最大的問題就是出在共同先祖留的毒素上面了,本來因為離族的族蟲一直沒回去也就沒發作。”
“不過因為後面的內亂導致雄蟲自小意識就受到了影響,再加上外界受到的刺激(指雄蟲不把雌蟲當蟲看的態度,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意志更是壓不住那易暴怒的心態。”
“精彩精彩,這件事在我族只有皇室知道連高層都不知道,不過,說到底造成如今這種局面也是雌蟲本身的問題,不然經過了這麼漫長的時間,早也不是我們想引發就難引發出來的。”一陣拍打聲響起,特亞洪看向安子言的神色帶著詫異同時也是欣賞。
他是真沒想過這事都已經隱瞞了上千年,竟然能被面前這小子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