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看。”
林間將果盤放在旁邊的櫃子上,伸手去掀許嘉澍的黑色衛衣,唰一下撩到他心口處。
胸肌線條結實鼓脹,輪廓清晰,腰身勁窄,小麥色腹肌塊壘分明,健碩得像一頭野豹子。
林間沒有半分旖旎心思,匆匆掃視一圈,沒找到任何一塊被撞出的紅印。
“逗你的,我哪有那麼脆弱?”許嘉澍將自己的衣服扯下去,“對了,我明天下午需要去公司開一場會議,可能沒時間接你下課……你怎麼這麼開心?”
林間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他正苦惱著明天怎麼悄悄溜走呢。
“沒有開心啊。”林間努力壓住上翹的唇角。
許嘉澍微微挑眉,道:“我讓助理接你下課。”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家長沒空還得找人代接。”林間連忙擺手,“學校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遠,我可以自己回來的。”
許嘉澍見他堅持,也不強求,道:“那回來了記得給我發個訊息。”
林間趕緊點頭:“好。”
次日課程結束,林間用牛皮紙簡單打包幾幅油畫框,在校門口上了提前預定的網約車。
約見地點是市中心cbd寫字樓下的一間咖啡廳,因為是工作日的上班時間,裡面清幽安靜,只有坐得分散的寥寥數人。
林間提前十五分鐘時間到達,落座後接過侍應生的選單,隨意指了一杯咖啡,安靜等候。
幾桌之外,季先生在林間的臉上沒發現自己想看的神情,不由有幾分錯愕。
這家咖啡廳座落市中心,消費人群指向附近寫字樓的白領高層,燙金的選單內頁是英法雙語,標價三位數起步。
他靜靜等待著,準備在窮學生面對選單露出窘迫、遲疑的尷尬神色後再如降世神一樣出場,沒想到林間神色自若,像是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轉念一想,窮學生的衣服都看不到牌子,都主動找他賣畫了,兜裡能有幾個錢?
興許是怕丟臉在強裝硬撐著呢。
雖然錯失了完美開局,季先生依舊感覺全域性盡在掌控中,略微整理著裝後站起身,走在林間的桌前。
“抱歉,等久了嗎?”
林間愣了一瞬,看著對面戴銀邊眼鏡衣冠楚楚的男人,試探性問:“季先生?”
“是我。”
季先生頷首,打量商品般高高在上的眼神流露出輕浮的滿意。
林間被看得有些不舒服,維持禮節道:“沒有等很久,我也是剛到。”
坐近仔細一瞧,季先生越看林間越滿意。
那次市中心廣場的畫展上,他向四五個藝術系的學生都釋放過訊號。
有一個當場拒絕,林間接受讚美後禮貌性地同意他的好友申請,再沒找過他,其他兩個學生很是上道,以聊畫聊藝術為由主動約見,自然而然就滾到了床上。
三十來歲正是成熟男人的黃金時段,英俊多金,出手更是大方,他偏好清冷藝術氣質的小男生,他和那兩個學生打得火熱,才忘記了林間一段時間。
最近恰好有些厭倦,季先生收到林間訊息後立刻順勢提出見面。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印象裡那個青竹般清瘦的少年氣色好了不少,像是被充沛愛意澆灌的薔薇,生出幾分馥郁嬌憨感,眉眼卻依舊清純而乾淨,勾得人愈發心癢難耐。
林間匆匆推去自己的畫作,希望能早點完成自己的交易,道:“季先生您先看一下畫吧?實際的色彩和照片有所區別,不知道您是否滿意。”
季先生沒看畫,語氣溫和:“我也很想現在就看,但我剛接到訊息,有個重要單子的客戶緊急要見我。”
林間一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