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寢室四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另外兩人分別叫衛錫和吳棣棠,都是外地人,他倆還不知道藺川身上發生的事,藺川也不好意思說,谷箏本想和藺川聊下那個軟體的事,見狀只能先憋著。
沒想到衛錫哪壺不開提哪壺,回去的路上詢問藺川:“川兒,你上週五不是去面基了嗎?怎麼沒聽你說啊?”
藺川本就沉默寡言,一聽這話,表情都凝固了好幾秒。
還是谷箏幫忙說了一句:“分了。”
“啊?”衛錫震驚地瞪圓眼,“這就分啦?為什麼?那女的是照騙嗎?”
之前藺川在寢室裡和小月你儂我儂地煲電話粥,寢室裡的其他人都看在眼裡,都以為他倆能修成正果。
“不合適。”谷箏說,“相處了幾個小時,和想象中有點差距,就算了。”
藺川一直沒有吭聲,聞言用架著柺杖的手臂碰了谷箏一下,算是道謝。
衛錫好奇極了,還想再問,卻被吳棣棠扯了下衣服。
吳棣棠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藺川,對衛錫使了個眼色。
衛錫訕訕收聲。
下午第一節有課,回到寢室,大家脫了鞋子直接往床上爬,打算午睡一會兒,谷箏給藺川發了一條簡訊,去樓道里等了十來秒,藺川便杵著柺杖出來了,他另一隻腳上踩著涼拖,褲腿捲起,完全沒了之前的講究。
“咋了?”藺川說,“吃飯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有事。”
谷箏說:“昨晚你不是跟我說了那個軟體和小月的id嗎?”
“對啊,咋了?”藺川也不傻,說完就反應過來了,一臉詫異,“你去搜啦?”
谷箏不好說自己熬到凌晨兩三點沒睡就為了琢磨那個軟體和小月的賬號,於是找了個藉口:“我昨晚無聊搜了一下,發現那個軟體和你說的不太一樣,還有小月的賬號也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我找錯了。”
還好藺川沒有覺得他多管閒事,只問:“怎麼不一樣了?”
谷箏摸出手機,摁亮了遞過去。
藺川把柺杖夾在咯吱窩裡,拿著手機翻了幾下,頓時有些無語:“早就聽說軟體會有大改動,我還當是假訊息,沒想到真成這樣了,這像啥話?主打的私密性全沒了,還不如玩微博。”
說完,又解釋道:“和小月確定關係後,我就沒上過這個軟體了,以為和以前一樣呢。”
谷箏嗯了一聲。
這個不是重點。
他從關注列表裡點進小月的賬號,又把手機遞到藺川面前:“這個是小月嗎?”
緩了兩天,藺川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很多了,可當餘光瞥見手機螢幕時,臉還是僵了一瞬,細密的汗水從他額角滲出。
谷箏摸出紙巾遞給藺川。
藺川小聲說了謝謝,一邊擦汗一邊硬著頭皮看向手機螢幕,只是一眼,他就有了答案:“是小月。”
“你確定?”
“確定。”藺川說,“這頭像裡的黑白貓是小月養的貓,叫三條,小月很多發過很多次影片和照片,錯不了。”
谷箏想說小月還發過那麼多次她自己的影片和照片,不也錯了?
但見藺川語氣篤定,他沒說出來。
“這個賬號的性別是男,而且發的內容也奇怪,和你描述的那個人很不一樣,不是一個人。”谷箏說出自己的猜測,“要麼和你見面的那個人換了一種人設經營,要麼那個人是被喊來噁心你的,照片上的這個人才是和你聊天的小月,當然也不排除第三種可能。”
藺川沒有說話,拿過手機翻了半天,不知道翻到哪裡,突然五官都擰起來,幾欲作嘔。
“草!評論區裡怎麼全是gay啊?噁心死了!說的什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