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覺得北信介性格沉穩,如果攻略者想要獲得他的喜愛,大概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且難度有些高,對宣傳片的製作沒有幫助;二來,北信介身為一個學霸,從觀測者傳遞過來情報看,他幾乎是科科滿分,聰慧過人,甚至有幾次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前幾年去了好幾次警察局報案。
這裡的科技水平遠遠低於外面的世界,自然查不到那些被放置的追蹤器械,北信介報案過幾次,沒有得到有效的結論,應該是已經放棄了。
雖說最後沒有查到什麼,但光是這份警覺性,研究組一致認為,儘量要讓攻略者少接觸他。
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為止。
這次反饋回來的結果也表明了,北信介或許已經成為了“覺醒者”,察覺到了世界之外的存在,但只要他不主動戳破,研究組就當假裝不知道。
反正截止目前為止,從北信介的嘴裡,還沒有聽到關於類似的言論。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就只能“處理”掉他,讓工作人員來假扮北信介了。
希望他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飛蟲找到北信介的時候,他正在教室裡安靜的看書。即便正在課間,旁邊的學生們打鬧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畫面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在外面,監控室的人都有些安靜了。
負責監控北信介的工作人員,工作要比監控宮家的輕鬆多了。
每天的行程都很固定,除了學校就是家,除了採購之後,幾乎很少去別的地方。
也很少看到他有關係好的朋友。
可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即便是這樣,北信介身邊也自發圍繞了一堆人。
同班同學對他總是很尊敬,或許是因為厲害的人總是自帶光環,總是會吸引一批又一批的人。
放學之後,北信介照例去了排球社,雖說今天沒有訓練,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心情鬱悶的隊員,估計在體育館周邊徘徊。
去看看也好。
一路上,和北信介打招呼的人很多,對別人的問好,他只是點頭略有回應,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目標明確。
對於學校每次考試排名第一的人,北信介一直都很有名氣,每天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向他問好。
“學長,下午好!”
“下午好。”
“北學長,去社團嗎?”
“對。”
“北學長!!我一直都很喜歡你!請以後繼續加油!”學妹在他經過的路上,鼓起勇氣紅著臉向他表白。
“好的,謝謝。”北信介禮貌回道。
他的腳步不停,終於快走到了體育館,在快到體育館時,他看見不二真的身影從另一頭的窗戶很快閃過,他佯裝沒注意,反而側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銀島,走這麼慢幹什麼?”
監督和教練們都不在,幾個隊員在體育館裡,無精打采地拍著手裡的球,氣氛沉悶又壓抑。
這個氛圍和心情根本不適合訓練,北信介在場館內掃了一圈:
“都回家去吧,好好睡一覺,不要勉強自己在這訓練。”
他嘆了口氣,“要是讓岡部教練知道,你們這樣,他也不會高興的。”
他這話說完,在追悼會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的半大少年,想起往日裡健在,朝著他們微笑、細心教導他們的岡部健鬥,忍不住紅了眼眶,體育館內斷斷續續響起了一陣哭泣聲。
北信介微微低下了頭。
這才只是開始啊。
如果……以後遇到他們更加難以承受的事情,該怎麼辦呢?
大橋圭右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在稻荷崎的學校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