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把丁汝櫻怎麼了?”
魏池咬牙切齒地問。
徐文宇從鼻子裡哼氣:“還能怎麼樣?我就是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你的東西?”
“沒錯。”徐文宇意味深長地給了魏池一個眼神:“丁汝櫻妄想偷走徐氏,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能力!”
“徐氏根本不在她手裡,在孩子名下!”
魏池衝動地挺身,但又被徐文宇用槍硬是壓了回去。後者對他狠狠一瞪。
“安分點!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被槍頂得太陽穴生疼,怕是破了皮。魏池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才勉強抑制住揮拳的衝動。
看到他隱忍怒氣,徐文宇露出滿意和自得的神色。
“就是因為在孩子名下,所以,她這個監護人留不得。”
魏池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什麼意思?”
卻不想這句話觸發了徐文宇的癲狂開關,他放縱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魏池!你和丁汝櫻這對賤人,是不是以為離了婚,就可以吞併徐氏了?”
徐文宇發狠地揪住魏池的衣領:“做夢!”
他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會兒狂喜,一會兒憤恨,一會兒又露出惡毒的笑容,眼神裡盡是瘋狂:
“只要丁汝櫻死了,我就是孩子唯一的監護人,徐氏,依然在我的手上!”
這番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劈開魏池的腦海。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徐文宇那麼幹脆地放開徐氏、放開丁汝櫻了。
從一開始,徐文宇就打算讓丁汝櫻死!
渾身像浸透了冰水,魏池強忍住顫抖的聲音。
“所以,她現在……”
“她啊。”徐文宇扯了扯嘴角:“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呢?出了車禍,人竟然還是好好的,本以為可以順勢給她接生呢。”
“不過也沒關係,手術都準備好了,還沒生也得生,直接剖腹取子吧。”
明明是駭人聽聞的話,他語氣卻輕鬆得彷彿在談論今天月色有多好。
而魏池,已然陷入巨大的恐慌:“不……”
“現在手術已經做完啦,聽說很成功呢。”徐文宇輕快地說。
然後,他突然皮笑肉不笑地咧開嘴,表情分外邪惡:“啊,對了——”
“剛剛我接到電話,說她大出血呢。”
“這裡醫療條件就那樣,估計搶救不過來了。”
“沒辦法嘍!”
為了進一步欣賞魏池的驚懼與落魄,徐文宇特意湊近了。
“我看,你還是別痴情了,換個人——呃!”
動作快如閃電,徐文宇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感覺眼前人一閃,手腕一痛,槍便脫了手。
等他反應過來,形勢已然是大逆轉,魏池沉著臉,用同一把尖刀頂著他的腰。
“把手舉起來!”
話是對僱傭兵說的。
僱傭兵也沒想到,自己久經沙場,卻也有看不清人動作的一天。他完全沒注意到,這個男人是以什麼方式打掉僱主的槍,更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一把刀,直逼要害。
此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乾脆利落,心態非同一般,身手也絕不是常人所有。
他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僱主被挾持,自己目前已處於下風,僱傭兵只好聽令,舉起雙手。
魏池有樣學樣,用刀尖狠狠頂了頂徐文宇的腰,嚇得對方一哆嗦。
“手術室在哪裡,帶路!”
僱傭兵打頭陣,魏池以刀指徐文宇隨行,三人一路向下,漸漸沒入黑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