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聖階強者,在這裡更是疾矢衛的最高統帥之一,掌控著疾矢衛三分之一兵力的最高指揮官。
軍人,是保衛國家和人民安全的神聖職業,武戰軍就是封巧義敬佩的軍人,可疾矢衛就沒那種感覺,他們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某人的私兵。
他們穿過一座城牆大門,來到了林立的居民區。
晾衣架子,擺著運動設施的公園隨處可見,兩鬢斑白的老人在年輕人的攙扶下散步。
還有小孩子圍繞著自己的爺爺,在公園玩耍。
這裡是疾矢衛的家屬區,他們路過社群,路上有很多老人跟殷世囚打招呼,似乎這裡大部分的老人都與他熟識。
“你的人緣很好。”封巧義突然開口。
“只是活得久罷了,這裡很多都是我的戰友,我無非幸運些,碰巧突破到聖境,守著疾矢衛和雲洲活到了現在。”
“如果我要毀了這裡,你會拼了命攔我嗎?”
“大概不會,我的執念不在這裡。”
“你的執念是雲洲?”
“是啊,我的這些戰友,還有死去的戰友,都是為了守護雲洲,我無能為力管理雲洲,無能為力挽救戰友的生命,我只能守護他們想守護的雲洲。”
這個世界的軍人歷經無數戰鬥,修為的差距讓他們有了更多的離別。
從而導致了大部分軍人都沒有慾望,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只有某個執念,那個執念才是他們的命。
他們來到疾矢衛的軍醫院,乘電梯來到最高樓,經過幾番盤查,他們才進了一間重症監護室。
監護室裡,兩個病床上躺著一對中年夫妻。
他們的臉上佈滿皺紋,身上插滿針管,儀器檢測著他們的狀態,機器不停地給這他們輸送液體。
儘管只在小時候見過,他也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的父母,他們的血脈在呼應。
親人重逢,父母卻只能躺在床上,連睜眼看自己的兒子都做不到,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來救他們了。
封巧義突然雙腿跪下,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情感無聲,殷世囚默默後退一步,讓一個兒子與父母分離數年,這也不是他們的本意。
過了幾分鐘,封巧義梳理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對殷世囚說道:
“呼,跟我講講吧,殷統領。”
殷世囚還是那副難看的表情,但他還是解釋起了這件事:
“大概在十年前吧,這對夫妻還是我們疾矢衛新起的新興,哪怕在疾矢衛總部,他們都是極為優秀的疾矢衛。
但兩人在一項任務中,碰巧遇到了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
他們以為是普通民眾,就帶著她回到了疾矢衛總部,這本來沒什麼。
可誰知那個母親竟然是來自上京的皇女,抓捕她的人是奉了陛下聖旨,皇女帶著有繼承權的皇孫逃跑,被陛下追擊,阻攔聖旨的人就是……”
“反賊…”
他差點忘了這個世界還有皇權這個東西存在,皇家會因為奪權而在國家內捲起腥風血雨。
“你的父母被冠以反賊之名,他們竟然還真在掩護皇女送走皇孫,在他們的報告裡一致說是,他們只是在幫助一個需要幫助的母親。”
“所以他們就被關在這裡?”
“上京來的高手,手段高明,傷害了他們的靈魂,我們每天給他們灌輸營養液,但他們就是醒不來,上京有讓他們不要醒來的意思,這是上京對他們的懲罰我們也沒辦法。”
“……”
“因為他們的行動,疾矢衛的獎金和下發的資源一扣再扣,幾年下來雲洲也成了所有大洲裡最弱的一個。”
他沉默著,心裡不知該有何種情緒。
這件事無關對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