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語瀅見到兩人曖昧相擁,出言譏笑:“哼,可笑。她十八年前分明已被我殺死,定是與別的男子廝混,珠胎暗結,生下一個與自己相像的女兒,然後不知如何,重新奪舍自己女兒的身軀,如此行為,齷齪至極!”
“呵呵,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麼?”繾芍沂翻了個白眼,牽著尤一的手,笑道:“尤一,你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麼?”語氣中帶著三分調皮七分神秘,與平日的繾芍沂完全不同。
“我只知道你就是你,一直都是你。”尤一搖了搖頭,卻將繾芍沂抱得更緊了。
“哎呀呀”繾芍沂秀眉一皺,將尤一抱著自己的手打落,假嗔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就敢胡亂擁抱,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你糟蹋過。”
尤一聳了聳肩:“我被你藏在髮簪裡幾萬年,還能糟蹋誰?倒是不知你在外面有沒有別的情郎。”
“好呀尤一,你不信我!”繾芍沂由假嗔轉為真怒,一把將尤一推開:“沒錯,我還跟別的男子生子呢!你別碰我了!”
尤一本是說笑,沒想到繾芍沂反應如此之大,連忙湊近,想將繾芍沂拉回懷中,急道:“我……我就隨口打趣,定是信你。”
這一幕讓在旁的眾人看得瞠目結舌,確實尤一平日就與繾芍沂經常卿卿我我,旁若無人。但此前繾芍沂更為害羞,每次都會將尤一推開,因此旁人雖是尷尬,卻不顯肉麻。
而此間繾芍沂性格迥異,更為直率大方,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尤一打情罵俏,不顧旁人眼光,雖然看得旁人又是尷尬,更是肉麻,但也不禁心中一慰——覺得兩人意趣相投,天生一對。
不過,更讓人在意的卻是,方才那一劍震山河,冰冷若霜的神尊,如今竟被繾芍沂玩弄在鼓掌之中,慌張凌亂,手足無措……
“呵呵,我就說嘛,你就是水性楊花……”繾語瀅聽見繾芍沂說自己確是與旁人生子,連忙開口附和,同時暗暗調息恢復,心道眼下最強的敵人便是尤一與繾芍沂,此間兩人有隙,那就最好不過,若能離間兩人,自己定能逃出生天,反敗為勝。
“啪!”然而話音剛落,卻只覺雙頰一陣劇痛,只見尤一與繾芍沂一同出手,一個扇左,一個扇右,兩個巴掌下來,竟然只發出了一個響聲!
“好!”葉笙見到,大笑道:“神尊與神妃的默契,連我都自慚不如。”
“這是自然。”繾芍沂張開雙手抱著尤一,笑道:“我跟他相識也不知幾十萬年了,你們才不到十萬年的交情,自然比不上。”
繾語瀅的臉頰高高腫起,只覺眼皮都睜不開,視野也少了一些,她不理解為何正在爭吵的兩人竟能如此合拍,皺眉問道:“她與別的男人生子,你不生氣?你還算什麼男人!”
“啪!”又是一擊雙人合拍,看著繾語瀅腫得不能再腫的臉頰,尤一冷冷說道:“她定不欺我。”
“可……可是……”繾語瀅臉上疼痛,連舌頭都一陣酥麻,開口欲言,卻又口舌不清。
“不用可是了。”繾芍沂看著豬頭一般的繾語瀅,噴嗤一笑:“我們御龍族人,自初世開始,每一世皆有一個大劫,應劫之後,自當圓滿,遂行下一世。而若劫難未應,縱是身隕,也不算完結一世,只能投胎之後,重新曆劫,直至圓滿為止。”
“這我自是知道……”繾語瀅將那所剩無幾的真氣稍作運轉,啟用了羽骨印記,臉上的傷勢便好轉了半分,然而容顏也衰老了半分,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但一旦身隕,修為盡散,投胎之後,又是凡人一個,即使有奇遇,得以重新修煉,也不可能僅僅十數年便能修煉至斯……”御龍族人雖是體格特殊,但也只能一步步緩緩修行,她自小與繾語琦一同修行,而且自己天賦更高。
況且在十八年前,她與繾語琦交手的時候,功力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