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姐姐!快看!這裡有東西!”繾芍沂聽得是洛凌凌的聲音,轉過身來,往洛凌凌身旁走去。 “這是?”繾芍沂看了一下洛凌凌手指的地方。 那是一顆蒼老的大樹,而大樹的樹幹上,卻缺了一個口。這個缺口大概呈圓形,深約兩寸,而且從附近灑落的木渣子看來,這個缺口也是最近才形成的。 “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一種暗器?”洛凌凌指了一下那油紙窗的破洞,“你看,那個暗器從視窗穿出,然後剛好就打到這個位置。然後,兇手再走出來把樹上的暗器拿走,所以就形成了這個缺口。” “但是……”繾芍沂看著這個缺口的位置,確實跟那小窗成一直線,而且還稍微低一點,極像什麼暗器打破紙窗後,有所力衰,然後便插到了這樹幹之上。然而繾芍沂總覺得不對勁,她沉疑了一會,說道:“首先形狀似乎不太對,紙窗上的破洞是長條形的,而這個缺口是圓形的。”說著,她在樹幹上比劃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其次,也是比較關鍵的,你看那小窗位置比較靠上,都和人一般高了,而這個缺口比較靠下,只來到我的胸口位置,那麼說來,兇手是從小窗上面的地方,往下打出的暗器……” “那這人得多高呀?”洛霄霄聽完,舉起了手,說道:“那都跟天高懿師兄一般高了,難道兇手就是天高懿師兄?” “可能性不大……”洛霄霄隨口一說,繾芍沂卻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天高懿師兄性格憨厚,平時也不會去殺人,他喚出靈珠之後性情暴涙,也不會花這個心思殺人吧……” “對對……他發狂的時候肯定也就直接捏斷對方的脖子……”洛霄霄想起了前天武略房裡的腥風血雨,不禁打了個寒顫。 三人在大樹旁邊,思量了很久,始終毫無頭緒,看到天色漸暗,只好先回房間,明日再說。 三人回到迴心院,重新走在了那軟糯的人定土上,剛剛討論良久,大家都似乎精神疲憊,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洛氏姐妹的房間門口,她們兩人各自走進了房間,和繾芍沂揮手道別。 剛要關上門,洛霄霄忽然說道:“誒,繾姐姐,你說,這個腳印它是不是會變化?” 繾芍沂已經往自己房間走了幾步,聽到洛霄霄的叫喚,便轉過身來,說道:“是會變化呀,之前廉至英說每天的人定時分,也就是亥時,這泥土便會復原,上面的腳印也會消失,霄霄你怎麼忽然這麼問?” “不是”洛霄霄走近了繾芍沂,指了一下地上,說道:“你看,這一行腳印是你昨天離開房間的時候留下的,這一行是你現在走出來的,這明顯就有分別。” “嗯?”繾芍沂低頭一看,果然是有分別,昨天晚上離開房間的腳步非常的深,現在的腳步比較淺。她記得廉至英說過,這個腳印的深淺和修為有關,她昨天晚上也沒有修煉,短短一天時間,修為應該也沒什麼變化才對。 她想了一會,聳了下肩膀,說道:“我也不清楚,廉至英比較瞭解這個人定土,我們去問問他吧。”她看了一眼,廉至英的房間正亮著燭光,拉著洛霄霄的手便走。 “我才不要去那個色狼的房間。”洛霄霄收回了手,說道:“這個男人正值發春時期,我又如此國色天香,鬼知道他會不會對我下手。” 繾芍沂笑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且回去休息,我去問他一下。” “繾姐姐你也別去了。”洛霄霄連忙應道:“你去的話就更是危險了,他一直對你都是毛手毛腳的。” “哪有,你想多了吧。”繾芍沂沒有理會洛霄霄,便往廉至英房間走去。 “繾姐姐,你進去之後別讓他關門,有事記得大喊,我就在旁邊!”洛霄霄看著繾芍沂離去,正色叮囑道。 “好好,有事就叫你”繾芍沂沒有回頭,隨口應了一句,上前幾步,便走到了廉至英房外,敲了一下門:“表哥,有事情想問一下你。” “等等!”廉至英開了一下門,看到是繾芍沂,笑了一下,說道:“表妹,你來啦。” “嗯,我想問你……”繾芍沂還沒說完,廉至英便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進房間,說道:“先進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