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至英吸了一口氣,抬起腳,便要踏入那荒蕪的矢虻山地界之內…… 一隻腳……兩隻腳……廉至英慢慢走進了這禿土之上,沒有虛弱,沒有不妥,沒有任何不適——這道符,還真管用? 不知道該說出乎意料,還是意料之中,雖然前面的人依然如傀儡般走著,而且處處透漏著怪異,但是他確實安然無恙地踏入了這片荒蕪。 “呀……呀……”數只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更讓這片神秘的禁忌之地增添絲絲詭異恐怖的色彩…… ………… 此刻,在鯤鷗體內,夜冷雨已經把廉至英的紙條唸完了。 “原來如此,靠的是一道黃符。”謙子亞看著夜冷雨說道:“夜冷雨,你師傅的陣法之術,你學到幾成?” “皮毛”夜冷雨輕輕說道。 “那你可否看破其中奧秘?”謙子亞知道,穆陌砂的陣法之術在安平大界內堪稱第一,只是因為他經常跟隨著自己護衛,並沒有能好好呆在天亥教導徒弟,不知道夜冷雨如今水平如何。 “目前未知。”夜冷雨應道:“不過,此陣若是步入則虛,便乃是金相或者木相之陣,公雞血乃金相極陽之物,於午時制符,金錢作膽,則便是陽金之物,可克陰木之陣。” “嗯”謙子亞點了點頭,說道:“午時還有半個時辰,那我們先行作符,再去看看這陣法,若陣法屬性乃陰性木相,那便沒問題了吧。” “正是。”夜冷雨應道。 “好,那我們走吧。夜冷雨你去拿兩隻公雞。”說完,謙子亞便往門外走去。 當眾人從鯤鷗體內走出,譚畢林已經候在外面,彎身行禮道:“拜見天亥旗尊大人、六卯旗尊大人。” “網撒得如何了?”謙子亞問道。 “網已灑下,剛剛有數只烏鴉感受到廉師弟的氣息,已經進入了矢虻山的地界之內。”譚畢林應著,他的黑鶴相傳乃鳳凰之後,天下萬禽之祖,如今,這方圓千里的飛鳥皆是他的眼線。 “那神秘夫婦所尋之人呢?是在路上,還是已經進入了矢虻山?”謙子亞繼續問道。 譚畢林恭敬應道:“路上沒有蹤跡,估計已經進入了矢虻山了。” “嗯,”謙子亞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只能進入矢虻山一探究竟了,既然廉至英已經能安全進入地界,說明這金錢符是有用的,我們這邊走吧。” 剛走兩步,他回頭對著譚畢林說:“你不用去,繼續撒網警戒,恐防有失。” 譚畢林本來正要跟著眾人,此時便停下腳步,應道:“遵命!” 眾人按照廉至英黃紙的指示,不一會兒便去到了那個屠場。 一進去,謙子亞便皺著眉頭,說道:“這正午時分,為何此地陰氣如此之重?” “稟尊上,”蕙雨蝶應道:“此乃屠場,聚有千禽萬畜之怨,陰森也屬正常。”說完,她看了一下大貓月月,只見月月咧著嘴,露著滿嘴獠牙,全身毛髮都豎了起來,不住抖動。 “月月,沒事吧?”蕙雨蝶問道。 “喵額……”月月的聲音很是低沉,似乎正在警戒什麼。 “它讓我們小心。”蕙雨蝶說道。 “嗯。”謙子亞揮了揮手,夜冷雨點點頭,放下了兩隻公雞,走近了房子之內,不一會兒,便拿了一道黃符出來,恭敬地遞與謙子亞,說道:“尊上,尋到了。” “好。”謙子亞接過黃符,開啟看了一下,從符頭看,確實乃強金之符,未覺不妥,看來只要確定陣法乃陰木屬性,便基本無礙了。 他轉身看著恩天薇,問道:“恩師姐,你道如何?” 恩天薇燦爛一笑,說道:“謙師弟你還問我,我哪懂符咒之術。” 確實,術業有專攻,恩天薇乃是安平大界第一醫仙,但其餘之事,皆是一竅不通。 謙子亞看著符咒,嘆了一口氣,心道:若是穆陌砂在的話,他定能看出箇中奧秘。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他把符咒遞給夜冷雨,點了點頭。 於是,夜冷雨殺雞取血,對著那道金符抄了七份,不一會兒,便做好了七道金符。 她把五道符分給了眾人,自己手中拿了兩道,說道:“尊上,我先試試靈符效力,是否與廉師弟所說一般。” “好。”謙子亞點點頭,心想,夜冷雨行事縝密,這點和穆陌砂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