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思思芳心初動,想到這天玉乃葉笙用過,上面仍殘存著他的體溫,如此握在手中,只覺格外溫暖,不禁一陣臉紅,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此話極是小聲,細若蚊鳴。 葉笙見到她神態突然轉變,如此扭扭捏捏,本想開口戲弄兩句,可見她紅粉菲菲的模樣,也著實有些動人,不禁喃喃說道:“你不耍潑辣的時候,也還是能看的……”說著說著,也不禁看痴了。 正在此時,趙思思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投,凝視良久,臉上皆是越來越紅,過了一會,也不知是誰反應過來,略微一怔,同時轉過身去。 葉笙轉過身後,剛好看到身後的那些迎親隊伍,抬頭看著賴屈寸在空中搖曳,也不知是驚恐還是好奇,竟個個站在原地,不住顫抖,於是大聲吼道:“怎麼了,你們還杵在這裡幹嘛?莫非也想上去涼快涼快?” “妖怪啊!”不知是誰喊出了一聲,頓時眾人便扔下了手中的物事,才一會兒的功夫,便紛紛逃開,跑的無影無蹤。 “俗人便是俗人,世界上哪裡會有如此英明神武的妖怪。”葉笙輕輕說著,側側回過頭來,偷偷地又瞄了趙思思一眼。可沒想到,此間趙思思也是回過頭來,想要悄悄地督葉笙一眼,於是,兩人的眼角的餘光又碰巧撞在了一處。 “咳咳,脖子有些不舒服。”葉笙連忙又將頭轉到另外一邊,不停地晃動脖子。而趙思思則是滿臉漲紅,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將頭塞入胸口裡去。 “怎麼了,這脖子附近的要穴我應該都幫你通了。”尤一剛好走出屋來,看見眼前一幕,略微疑惑,伸出雙指,便要往葉笙脈門摸去。 葉笙縮回了手,說道:“無妨無妨,神尊,這便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調息一下就可以了。” “尤一,他這脖子呀,你可治不了。”繾芍沂微笑著走近,親暱地牽著尤一的手說道。 “為何?”尤一略微皺眉,可與此同時,“咕咕~”的聲音自尤一腹中傳了出來。 葉笙聽罷,如釋重負,說道:“對了!神尊你一定是餓極了,我去買點菜做飯。” 繾芍沂聽罷一笑,對著趙思思說道:“葉笙他人生地不熟,你與他一起……”她本想說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讓兩人單獨相處,可話未過半,卻已不見了葉笙的蹤影。只好輕嘆一聲,對著趙思思繼續說道:“對了,你們龍鳳山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淪落至此。” 趙思思看著葉笙離去的方向失了神,被繾芍沂問起,才回過神來,嘆息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我一覺醒來,龍鳳山便只剩下我一人了,其餘數千名同門,在一夜之間,竟盡數死絕……”說著,她似乎回想起當日的慘況,雙眼空洞無光,緩緩說道:“也許,便是應了祖師爺錦囊裡的一句話……” “錦囊裡的一句話?”繾芍沂略感好奇,趙思思要嫁給尤一,便是因為這祖師爺的錦囊,而現在龍鳳山滅門,又是與錦囊有關,這錦囊究竟是什麼神奇之物? 趙思思淡淡地點了點頭,從衣衫內取出了一個藍色緞面錦囊,小心開啟,遞到繾芍沂與尤一面前,輕輕說道:“便是這個。” 繾芍沂與尤一低頭一看,只見錦囊之內,乃是一道黃符用的紙張,而黃紙之上,字跡蒼勁,寫著六行小字: “道學未精登掌門, 乙酉之日來上任。 山窮水盡非絕路, 短笛天降是貴人。 頭七提親應答允, 半路搶親許終身。” 趙思思看著錦囊中的詩句,繼續說道:“在大概十年之前,我入門之日,降仙台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錦囊,上面貼著我的生辰八字,當時的掌門看罷,便說這錦囊乃是祖師爺自仙界投來。看來我頗有仙緣,於是,便破格收我為入室弟子,親自傳我道法。當時我也不知道錦囊裡面寫了什麼。直至半年之前,掌門師傅突然喚我到房內……” “徒兒啊,你入了龍鳳山門,多久了?”師傅的輕閉雙目,淡淡地說道。 趙思思雙膝跪地,低下頭來,恭敬地應道:“回師傅,十年有餘了。” “嗯。”師傅點了點頭:“道法學的何如?” 趙思思聽罷一愣,連忙跪伏下去,應道:“徒兒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