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殿之外的一處無人角落,小青椒坐在地上,懷中抱著七八個儲靈石,不斷啃吃,滿目幽怨地說道:“繾芍沂這真氣用得,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趙思思蹲下身來,輕輕拍著他的頭笑道:“青椒大哥,你就委屈點,若不是如此,我們又怎麼能走的安心。” 水仙一人在此勢單力薄,即使他們此間衝進去將歹人盡數殺光,也難以服眾,日後若被有心之人號召策反,到時候水仙勢單力薄,也難以應對。因此,如今上策,便是以神力震懾眾人,當大家覺得太子與水仙乃是天命所歸,才能心服口服。 此時,在大殿之中,繾芍沂看著一眾俯首跪拜的大臣們,開口說道:“宋國國運靡落,本應就此瓦解。然則,宋主曾與吾有恩,因此,本座特意再賜宋國百年國運。而擅改國運,本是忤逆天道。因此,諸位得此國運,務必善待百姓,以仁治國。”繾芍沂說話時關注了真氣,是以每一字句皆能撼動在場眾人心靈。 百官聽得,連連叩首,高呼:“吾等定以仁治國,不敢有違!” “好。”繾芍沂特意抬著頭,不與任何人有眼神接觸,略微傲然地說道:“太子招蓄,本乃天命之子,然則涙行過度,此間失智,應有此報。然則其身負天命,不可推卸,希望登基之後,諸位好好輔助,以延大宋國運。若百年之後,民豐物盛,百業昌隆,吾定再賜大宋國運百年!” 大臣們聽見,又是連連叩首:“神女大恩!” 然而,穆武貴妃終於忍不住開口喝道:“不知神女是何山何派?竟來此招搖撞騙,大皇子招蓄神志不清,又如何能處理國事?讓他登基,豈不是禍國殃民!” “放肆!”繾芍沂輕喝一聲,不怒而威,伸出手來,在霞光籠罩之下,穆武貴妃只覺肩上如同揹負了一座大山,極其沉重,一時堅持不住。“噗通”一聲,跪在當場,雙膝盡裂! “啊!!!”一聲慘叫自大殿中不住迴盪,聽得大臣們一陣心驚。然而,他們大多皆是貴妃一黨,自是幫著貴妃,於是一同磕頭,大聲喊道:“貴妃娘娘一時魯莽,頂撞神女,還望神女息怒。” 繾芍沂嘆息一聲:“本座乃天之聖女,又豈會與汝等一般見識。穆武氏植黨營私,殘害國軍,謀朝篡位,本已人神共憤……” “放屁!”穆武貴妃雙膝疼痛萬分,此間她披頭散髮,滿目猙獰,早已沒有平日的溫文儒雅,只見她抬起頭來,大喝一聲:“皇上乃水仙魅惑至死,此點一眾太醫皆可作證!為何罪名又安到了我的頭上!?” 太醫長有礙於繾芍沂的神威,早已將頭貼到地上,哪裡還敢妄動半分。然則此間聽得貴妃說話,也只得戰戰兢兢地應道:“對……對……老臣確實親眼所見……” 此話一出,全場大臣們皆在議論紛紛,口中高呼:“貴妃母儀天下,望神女查明真相……”之類。 “果然跟洛前輩說的一樣,這些大臣都是貴妃的人……”繾芍沂心中暗暗說道,隨後,自懷中取出了洛道仙給她的黃符,小心地捏在手心,輕輕一拂。 躲在殿外的小青椒心念一顫,連忙吐出了半顆儲靈石,急道:“謙哥哥,到你出手了!” “好!”謙子亞應了一聲,拿起一顆儲靈石,隨手一揮。 繾芍沂手中的黃符乃是玄光符,只要將之投入水中,自能在水中呈現出施咒者所安排好的畫面。 此間在大殿之中,只見繾芍沂手上輕揚,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便讓你們看看事實的真相……”話音剛落,一潺水流自殿外流入,形成了一面薄薄的水牆。繾芍沂以那濃厚的霞光作為掩飾,悄悄地將手中黃符擲入了那水牆之中。 大臣們只覺繾芍沂手上霞光一揮,那水牆上竟浮現出穆武貴妃的身影——只見她自已帷帳中走出,衣衫不整地叫喚道:“桃兒,過來。” 桃兒便端著一盤妝盒上前,輕聲道:“娘娘,這已經是第八次了,這動情粉藥力甚強,恐怕會耗損龍體……” “住口!”穆武貴妃兇悍地盯了桃兒一眼,聲音雖輕,但在場大臣們皆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一片譁然。 隨後,在重新補妝之後,穆武貴妃又鑽入了帷帳之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