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見出了個特等，周圍幾個宗門的人都探出頭來。
可聽見是水火雙靈根以後，各個都搖頭嘆息。
“真是浪費了，怎麼就是水火雙靈根呢。”
“是啊是啊，特等天賦，這些年掰著手指頭就那麼幾個。”
“若是單靈根，未來就是躺著，都能上元嬰。”
“可惜了可惜了，不過這真的沒辦法了嗎？”
“有。”
一個白髮白鬚的老人沉吟一聲。
“若是有大乘期肯出手，壓制水火其中一個靈根，也不是不行。”
旁人一聽見大乘期，都搖了搖頭。
滿打滿算，整個修界就只有那幾位大乘期的尊者。
壓制靈根這樣的事，耗費靈力且不說，還要經常檢查封印。
那陸長歡的打扮，一看就是出身凡界，家中也不會有人為她做這些事情。
清凌看著物鏡的結果，神情複雜。
“這，這個，我..”
“能進御獸宗嗎？”
陸長歡語氣淡淡，絲毫沒有把周圍的聲音放在心裡。
她性子如此，似乎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不過在996看來這也很正常，畢竟宿主她，本來就是打算過退休生活的。
清凌點點頭，有靈根，特等天賦，哪怕是水火，也已經透過了。
“能進，但是你的靈根相互之間衝突，如果修行的話，恐怕...”
會死哦。
水火不容，相互在身體裡衝突，若是一個不慎，那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清凌聲音逐漸變小，目光裡全是惋惜。
這樣高的天賦，如果，但凡是其中一種。
她的未來，恐怕不亞於御獸宗掌門。
陸長歡，會成為御獸宗未來的希望和支柱。
只是現在，太可惜了。
聞湘月看著陸長歡，收回了鸞鳥。
“御獸宗雖然透過，可宗門不能留你。”
“即使身為凡人，百年一生，至少無病無災。”
“若是你走上修行一道，你可能活不了太久。”
聞湘月聲音溫和，儘量和眼前的少女解釋清楚。
陸長歡抬眼看她，聲音清清冷冷。
“御獸宗，並不一定非要我修行，不是嗎？”
聞湘月一怔。
“御獸一道，不是更適合我。”
聞湘月還沒說什麼，站在遠處洛卿身邊的圓臉師弟笑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蠢話？沒有足夠強大的修為，你如何壓制靈獸？如何讓它心甘情願為你契約？”
圓臉師弟雖是道宗的人，可御獸宗什麼手段，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聞湘月沒開口，她只是看著陸長歡。
她說的不無道理，千年過去了，世人知曉御獸宗的御獸之法只有一種，那便是打服了，再強行契約。
可是千年前，御獸一派，並不止這一種辦法。
她目光幽幽，想起宗門長老眼中懷念之意。
“我曾見過那位收服鮫人，龐大的陣法亮起的白光，幾乎吞噬了那鮫人。”
“而她就站在那裡，手持焚空，笑著問那鮫人。”
“臣服，或者飛灰湮滅。”
聞湘月沒見過那人，卻在長老描述的時候，感受到了當時的那種懾人之意。
陸長歡打了個噴嚏。
996擔憂詢問：【我可憐的宿主，穿的這麼單薄，肯定是受涼了。】
“你很煩。”
陸長歡聲音淡淡，她回過頭來，看向那圓臉師弟。
“你是御獸宗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