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樂的嘴唇一張一合:「我以前沒偷偷談過戀愛,更別說跟男孩子,但我想頂風作案。」
花壇盡頭是一堵牆,牆前種著一顆很大的梔子花樹。白之樂說完話後因為緊張,踩著碎步,沒站穩踩進花壇裡。
向寓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自己也因為慣性走進花壇裡,向寓後背砸在牆上,白之樂砸在他懷裡。
枝繁葉茂的梔子花樹隱去了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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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裴新玖看著劇本上的(接吻)(請cv老師盡情發揮)的時候,咳嗽兩聲打斷了這段青澀而又美好的戀愛。
齊思窈聽的正入戲,莫名被打斷了,不爽道:「幹嘛啊,親就是了。」
裴新玖;「……」
他看劇本的時候沒多想,一眼就瞟過了,現在卻越看越臊。
齊思窈意識到了什麼,說:「不是吧,真情侶的吻戲還要我來指導?」
裴新玖:「……」還真需要。
齊思窈:「你們平時怎麼親的就怎麼錄啊。」
裴新玖越聽越不好意思,最後紅著臉求助地看向明朝。嚮明朝安撫性地捏了捏他的手指,面不改色地問玻璃對面的齊思窈:「你想要哪種的?」
齊思窈挑了挑眉:「舌吻,深入的,最好能拉絲。」她嘖了一聲,「要高中生第一次接吻的那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嘶,怎麼錄你肯定比我還清楚。」
「行。」嚮明朝突然站起身,朝玻璃走去,沒等齊思窈反應過來,拉上了簾子。
錄音棚少了一點光源,暗下去了一些。
玻璃離麥沒幾步近距離,縱使裴新玖在看到嚮明朝拉簾子的時候就知道了他要怎麼錄,但在他吻上來的時候,氣息還是亂了。
裴新玖的氣息從一開始就不太穩,到後面向明朝親的更急,氣息徹底亂了。
那種高中生初次接吻的青澀又毛躁的接吻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齊思窈喊了停。
嚮明朝喘的也有點急,他鬆開了扣著裴新玖後腦的手,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避開收音的麥說:「擦擦。」
裴新玖抿了一下嘴唇:「……」
還真他媽的拉絲了。
裴新玖想,嚮明朝不是不會錄,他只是想要讓自己知道怎麼錄。
裴新玖擦著嘴,恍然大悟嚮明朝為什麼這麼會接吻了。
全他媽是廣播劇錄出來的經驗!
錄製繼續。
此時白之樂的腦子裡出現了向寓給他寫的情書,為了廣播劇的效果,前幾句要裴新玖來念,念幾句之後嚮明朝的聲音淡入進來,然後漸漸取代他的聲音。
-你知道嗎?有些話不能說出來,就只能拿紙筆寫下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像小太陽一樣的男孩子溫暖了我的凜冬。
你會耍帥裝酷,會無理取鬧,會哭喪著臉告訴我因為粗心錯了一道數學題,可每一次都足以讓我心動。
我十六年的人生裡只走過兩次紅毯。
第一次是你拉著闖禍的我從演講老師面前飛奔而下。那時的我終於明白,我對你毫無底線的包容,都是源於喜歡。
第二次是初三的百日誓師大會,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們光明正大地並肩走在紅毯上,接受著所有老師和同學的掌聲和祝福,你跟我說:一定一定要考上同一所高中。
我知道我不應該,可我忍不住去想關於你的一切。
去想和你用為數不多的零花錢,在路邊買的不健康的油炸食品;去想在夏末夜裡,在廢棄遊樂場裡看到的那場煙花;去想你投完三分球,用我們同款的紅色籃球手環隨意擦著汗,對我比的耶和明朗的笑容;去想你被風撩起的校服下擺;去想每節課都會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