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早上,頭髮徹底炸了,怎麼梳都翹毛,嚮明朝看著他一個人對著鏡子暴躁,從手腕上拿下一條之前買的黑色橡膠皮筋,給他紮了個微微炸毛的低馬尾。
看著這個毛絨絨的小馬尾,嚮明朝伸手揉了一把,說:「一直坐著血液不流通,站起來走走,一會兒還要進棚板磚呢,裴小磚。」
裴小磚儲存了寫了一半的程式碼,合上筆記本待機。
他起身的時候差點因為腿抽筋沒站穩,腦後的低馬尾蹭過嚮明朝的下巴,像片羽毛一樣不痛不癢地撓了一下。
裴小磚跟著他往門口走去,隨口問:「我是磚你是什麼?」
嚮明朝也狀似無意地答:「什麼和磚最配我就是什麼。」
「水泥!」
嚮明朝轉過身:「我就是一個普通搬磚的,專門搬裴小磚這塊磚,快走吧。」
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裴新玖沒來得及剎車,生生撞了上去。
嚮明朝被投懷送抱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發出一聲笑,開啟辦公室的門,說:「走吧。」
走到錄音棚門口,齊思窈剛巧開門準備來叫人,說:「你們兩個共場所能不能注意一點,考慮一下單身狗脆弱的心靈好嘛。」
白舟上一個錄完,沒個正形地從裡邊走出來,反駁齊思窈:「你不是上次密室逃脫之後就鐵樹開花了嗎?」
齊思窈「嘶」了一聲,說:「滾你媽的!」
白舟哈哈哈笑了幾聲,從嚮明朝和裴新玖身邊路過,眼神不知道注意到了什麼,忽然抱拳沖二位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我已婚人士都有點遭不住!」
裴新玖平時除了過來錄音,週末有空也會過來玩,他一來,嚮明朝除了在棚裡的時間,幾乎跟他形影不離。
工作室的員工嘴上不說,私底下磕這對cp磕得一個比一個上頭,各大影片網站刷到的cp向影片分享個沒完。
裴新玖剛過來錄新劇情那天,遊戲裡幾個男主的cv都在,下午錄製完整個工作室的人點了炸串坐在休閒區域邊吃邊聊天。
那天裴新玖也跟嚮明朝一起紮了低馬尾,白舟第一次看到覺得新奇,吃著炸串問:「最近都流行扎小辮了嗎?」
齊思窈漫不經心地說:「你看看在場的二十三號人,除了他倆還有誰扎小辮?」
白舟一臉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順帶沖他們k了一下:「男生之間的小秘密我懂的」
白舟把手裡的魷魚簽子丟進垃圾桶,開起玩笑來嘴根本不把門:「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樣是會被磕cp磕死的。」
裴新玖喝了口手裡的罐裝雞尾酒,內心慌得一批,表面故作坦然道:「不是都在磕嗎?早習慣了。」
不僅習慣了,看到他們偷偷摸摸磕他心裡還總是忍不住地小高興。
鹹鹹見蒸煮都不拒絕,壯著膽子道:「說起來,你倆那部劇我也在追,總感覺你倆就是劇本照進現實,我聽劇的時候都代入你倆的臉了。」
「自信一點,不要感覺。」齊思窈「啪」地一下開啟一罐雞尾酒,聳了聳肩道,「而且不是劇本照進現實,是現實照進劇本。」
鹹鹹:「???」
在場的員工:「???」
兩秒鐘後,不知情卻即將知情的所有人:「!!!」
兩個人相處久了,性格習慣都會相互影響,嚮明朝對這件事就是不遮不掩的態度,裴新玖受他的影響,也大大方方的,沒有開口否認,算是默許了。
白舟第一個組織出震驚的語言:「什麼意思?!他們那部廣播劇是真實改編?」
齊思窈:「昂,編劇就坐你旁邊,你可以問他。」
童年剛丟完簽子,一抬頭,在場至少有二十雙眼睛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