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洋緊張兮兮地瞥了一眼,明顯愣住了。
那塊嫩生的荔枝肉上,赫然留著一個深深的牙印,尤其是犬齒的位置,已經結了厚厚的血痂。
是他咬下的罪證。
他聽從姑婆的教誨,絕對不能隨意咬oga的腺體,所以他咬偏了。
深深的牙印,看得萬洋的犬牙又有些癢了。
他的呼吸不算太穩,目光卻是灼灼,抬頭看上慍怒的宋霄棠,緊張地問:「疼嗎?」
第4章 我看著像冤大頭嗎?
宋霄棠沒有把衣領拉上,就這麼大剌剌地敞開著,眼珠不錯地盯著萬洋,故意刁難他:「要不我咬你一口,看看疼不疼?」
萬洋也不知道年歲都長到哪裡去了,就這麼一句話,竟然也能鬧得個滿臉通紅。
他遲疑著,緊緊抿著嘴巴低下頭,又偷摸著朝宋霄棠看,等到開口的時候,語氣裡滿是緊張:「對不起,宋總……要是咬一口,您能消氣的話,那您咬我一口吧。」
呃……
宋霄棠一下子沉了臉。
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你以為誰都能被我咬上一口?你的肉是天鵝肉?還是吃了能延年益壽啊?」宋霄棠走到萬洋麵前,戳了戳他的胸膛,沖了他一句。
指腹上傳來的良好觸感,倒是讓宋霄棠的臉色稍霽。和他想的一樣,小兔崽子雖然資訊素等級低,但或許是個好苗子。
起碼身上這點腱子肉沒有騙人。
前兩天,雖然是突然襲擊撲過來,讓宋霄棠措手不及,但胸脯貼著胸脯,還是能感覺到年輕alpha的朝氣。
宋霄棠已經打定主意要留下這個人,眼神自然是肆無忌憚的。
他太過直白的目光,讓萬洋無所適從,羞紅的臉有些窘迫:「對不起,宋總,我……」
對不起來,對不起去,聽的人耳朵都長繭子了。
沒一句有用的話。
宋霄棠心底裡翻了個白眼,換了個話題:「你是廚師?管切配的?」
萬洋怔愣,點了點頭,肩膀稍微放鬆一些。
「能做飯嗎?」宋霄棠問道。
萬洋回答:「能,在老家的時候,就是廚師。」
宋霄棠笑了:「我餓了。冰箱裡有菜,給我簡單弄點吃的。好像有麵條,下碗麵也行。」
因為訂婚的事情,宋霄棠已經在酒店住了有段時日。原本用作擺設的套房廚房,也被顧白那傢伙塞了不少吃食,就怕他忙起工作,顧不上吃飯,又把自己餓到了。
可惜,冰箱塞得再滿,宋霄棠也懶得動手自己開火做飯啊。
萬洋一聽,立刻喜笑顏開,眼睛晶亮,討好地說:「那我給您煮麵,在老家的時候,我也在麵館幹過。」
他一說起老家,聲音也不顫了,面色也變得精神了。宋霄棠沒忍住,就假模假樣地誇道:「看來,你在老家混的不錯啊?那幹嘛還到雲都來?」
廚房裡傳來一陣冰箱門開合的聲音,隨後是水龍頭嘩嘩流水,再然後是砧板落地,菜刀剁肉的爽快聲。
顧白還給我買了大骨棒子?
宋霄棠聽到哐哐的剁肉聲,心裡一驚,湊到了廚房門口看。
就看見萬洋挺認真地繫上了一條帶木耳邊的圍裙,手裡握著刀在剁排骨,一長條仔排,被他整整齊齊切成麻將牌大小。他沒有回答宋霄棠的問題,眼神專注地盯著砧板,手裡動作一刻沒停。
宋霄棠盯著他的側臉看了片刻,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萬洋脖子上貼著的抑制貼卷邊了。
這抑制貼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邊角的膠皮不黏了,被他用力剁肉的力道震得捲了邊,漏縫了。
宋霄棠攏了攏襯衣領口,一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