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暉不動聲色,輕蔑地看了楚南卿一眼,還要故意刺激他:「怎麼,下不了手啊?沒關係,我有好好保護腺體,打不壞的。」
宋霄棠聞言,雙眸驟縮。
緊接著,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到了輪椅上的青年臉上。
啪!
周圍寂靜無聲,耳光的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
楚南卿真的下手了。
看熱鬧的紈絝們紛紛往後退了半步,沒人敢再挨著楚暉的輪椅。
平日裡,儘管楚暉的性格不討喜,也會做出無理取鬧和仗勢欺人的事情來,但他的哥哥楚南卿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事情鬧大了,還會親自替他解決。
在其他人眼裡,楚南卿對待楚暉的態度,就和宋霄棠對待宋蒙是一樣的。
捧在手心裡怕摔了,護在嘴裡怕化了。
宋蒙是蜜罐子裡泡大的,長成了青年才俊該有的樣子。
而楚暉廢了一雙腿,行動受限於輪椅,他的手代替了腳的行走,也就失去了優雅的權利。
楚暉陰鬱,冷漠,不通人情,但又是悲慘,痛苦和無奈的。
楚南卿這一耳光,打掉了所有假象。
楚暉頓時沒了生氣,臉上摸都沒有摸一下,就直接按動輪椅開關,往停車場走去了。
那裡停著他的車。
專門為他改了駕駛位,是一輛不用腿也能開的豪車!
「生那麼大氣,你去看著他吧。」
周圍人沒人敢說話,就只有宋霄棠能開口勸說了。
楚南卿冷著臉,搖搖頭:「先送他們去醫院,我叫了救護車,去門口等。」
「好。」
會所裡的人見風使舵,七手八腳地來抬倒在地上的聞野。
聞野身子都軟了,頭歪到一邊,能看到腺體發紅得很厲害,似乎被人惡意誘導,想讓他進入發熱期。
「什麼情況?」宋霄棠拉住顧白。
顧白搖頭:「我帶聞野來這裡看看,他說想再找個兼職。結果楚家小少爺一來就盯上他了,說他細皮嫩肉要帶回家。然後,我就回個身的功夫,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那萬洋呢?」宋霄棠瞥了躲在一旁的萬洋。
「見義勇為唄。」顧白嘆息,「別問了,趕緊走吧,別耽誤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醫生們把聞野抬上去,又看向萬洋:「你腿腳沒事吧?需要抬嗎?」
「我不用去了。不,不嚴重。」萬洋低著頭,喃喃。
宋霄棠慍怒:「你再說一遍。」
萬洋被他一吼,身子微微一顫,抬頭說話連嘴都不敢張大:「霄哥,不疼。」
「別喊我哥!你是我哥!好心當作驢肝肺,是吧?你個小兔崽子。」
萬洋被他扯了一把胳膊,眉頭就皺起來了,乖乖地跟著上了救護車。
顧白已經坐在聞野身邊了。
護士替聞野清創結束後,用鑷子夾著酒精棉,就往萬洋臉上擦。
額頭裂開挺大一條口子,不用想肯定疼。
果然,傷口被辛辣的酒精觸碰到,萬洋下意識就抗拒:「疼……」
宋霄棠沒好氣地沖他一句:「不是不疼嗎?洋哥。」
萬洋怔了一下,又辯解道:「剛剛沒準備好。」
宋霄棠笑了,接過護士手裡的鑷子,客氣道:「我來吧。清創我會。」
「謝謝霄哥。」萬洋挺不好意思,臉上又爬上了緋紅。
宋霄棠得意洋洋,下手輕了一些,戳得萬洋心頭都癢了。
「為什麼不去酒店工作?」
「我怕你不高興?」
「不高興什麼?」宋